19.Chapter 19[第2頁/共7頁]

“——你必定想問，為甚麼抓住了他，我們卻還要死抓著審你？”

他在嘩嘩作響的水流中解開手上繃帶, 將皮開肉綻的手指伸到水龍頭下，凝固的鮮血立即化作紅水順著指尖流走了。

“你想如何樣？阿誰小丫頭的案子已經定了。”胡偉勝終究從乾裂的嘴唇中擠出字來，聲音微微不穩：“是，我是色膽包天，但我都跟恭州差人交代清楚了，並且我已經下獄支出代價了！你還想如何樣？啊？你們公家辦案都是這麼隨便冤枉人的嗎？！”

“打單你？冇需求。”嚴峫淺笑道：“猜猜他是被誰滅口的？”

“甚麼朋友？那是打順風車的, 我底子不熟諳。”

“那是啥，毒品？”馬翔奇道：“物證不是已經被犯法分子持槍劫走了嗎？”

手銬和鐵鏈咣噹作響，胡偉勝滿臉漲紅，掙紮力度讓他幾乎從鐵椅裡翻出去，內裡刑警立即就衝要出去，但隻見嚴峫一邊反手擋住照片，一邊用眼神製住了部下的行動。

胡偉勝久久凝睇那根菸，像是隨波逐流的人諦視著麵前獨一一根稻草。不知過了多久，他終究動了動，彷彿在極度混亂的環境下做出了某種決定似的，抬手把煙接了過來。

嚴峫嗨地一聲：“光靠差人那點人為，我發薪水第二天就該餓死了。”

……

緊接著胡偉勝像是俄然認識到甚麼似的，聲音戛但是止。

“姓江的玩手腕，那就跟個女人似的，陰狠。他不打你，也不罵你，就喜好用低高溫折磨人——大夏季他把空調緊縮機搞壞，製冷劑抽走，互換管搞結冰，出風口劈臉蓋臉衝你噴冰碴子，人在審判椅上被噴得連氣都喘不上來……每次一見是他審，再鐵硬的犯人都怕。”

胡偉勝神采一變：“你想——”

嚴峫的聲線降落結實，帶著雄性氣味渾厚的磁性，但天生又有種漫不經心的味道，彷彿對甚麼都不太在乎。

馬翔不敢頂撞了，隻悻悻地小聲哼哼：“……一小時內拿到供詞，歸正給魏局立下軍令狀的人也不是我……”

胡偉勝數次進宮，對審判的這些技能能夠比普通民警還熟。嚴峫曉得已經華侈充足多口舌了，也就冇再虛與委蛇，直截了當道：“我姓嚴，市局刑偵副支隊長，支隊事情這塊歸我管。”

審判室單麵玻璃外, 嚴峫戴著藍牙耳機, 背對著身後的詢問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