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第2頁/共5頁]

沈孝道，“公主談笑了。”

李述叫府門口透明的燈火晃了晃眼，皺眉道，“如何回事兒，驅逐誰呢？”

“你倒還算見機。說罷，是誰教唆你寫這封奏摺的？”

身後傳來倉促的腳步聲，不消回身，李述都能設想到沈孝倉促的模樣。

沈孝微微地，暴露極淡的笑容，意味不明。

沈孝在窗邊站著，將長安城的滿城繁華儘收眼底，燈火透明的夜間，各處流淌的都是款項與權力的味道。

織金牡丹長裙漸漸消逝在樓梯上，很快這屋裡的統統侍女、侍衛都跟著李述分開了。

“關於這封彈劾奏章，臣另有話要說。”

身後沉默半響，忽而傳來輕微的衣衫窸窣聲，接著便是膝蓋落在地毯上的聲音。

“噢……那便是公主身處高位太久，隻知廟堂之高，而不知官方之苦了。”

“沈孝，你到底甚麼意義？”

花廳裡頭，崔進之已等了半個時候了。一盞茶叫他喝得從黃變了白，此時已經連味都咂摸不出來了，他端起茶盞來，擱在嘴邊又不想入口，末端漸漸放了下去。此時便聞聲花廳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李述的身影便呈現在門口了。

對本身看不懂的東西，李述向來非常謹慎。越是深的夜，越是輕易躲藏傷害。

“戔戔八品小官，上任第一天就敢彈劾你，如果不經驗經驗他，今後豈不是誰都以為你好欺負了？”

崔進之默了半響，終究消化了李述的調侃，開口道，“跟太子冇乾係，也跟……青蘿冇乾係。我傳聞你本日被人彈劾了，以是來問問。”

李述愣住了。

可徹夜她去見沈孝，不過一個八品小官，何必穿得如此富麗端莊？

李述不再看沈孝，徑直往門口走去。

關中……百姓？

李述實在不喜好穿太浮華的衣裳，層層刺繡疊在衣服上，衣裳都要重上幾分，穿戴怪累人。她家常總喜好穿鬆江府出產的番布，最是細緻舒帖。

他收回目光，轉成分開了包廂，官靴踩在白玉棋子上，聲音悶沉地彷彿踩過一地屍身。

說者故意，聽者也成心。

“本宮再勸說你一句，你一個豪門後輩，能擠進朝堂已是萬分不易，今後莫要再做這類傻事了。禦史台是個好處所，低調仕進，好好做事，總有你熬出頭的一天。”

“自去冬起，關中就冇有飄過一片雪，落過一滴雨。關中大旱已經持續了半年了，眼看著還要持續。米市上糧價持續上漲，多少關中百姓刻苦捱餓，您去潼關看看，成片成片的流民已經逃荒了！可王公貴族的後院裡，卻堆滿了數不清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