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 死蝶[第2頁/共5頁]

“不言法師？”

“……好。”

“甚麼，被抓了？誰這麼大本領啊？她但是間天崖右使，短長得不可啊！”

“那彆人呢？”

“施主，您可謹慎啊！”和尚嚇了一跳，又見著冇傷得太重才鬆了一口氣，忙將他扶起來，“昨日跟施主你一起來的那一名不言法師說過，施主身材染恙，需求靜養，可不敢隨便亂動。”

驕陽下山風吹蕩，竟也有一股徹骨的冷意，天機禪院止戈碑便立在那溪水之畔，善哉站在這山腳下抬首而望，高處的天機禪院彷彿在雲端普通，俯視著這人間芸芸痛苦之眾生，也俯視著他這度過苦海又轉頭返岸的教徒。

人間山川總不改。

一樣的一段路，去時是從天機禪院分開，統統清規戒律無邊佛法全都放棄，像一個初嘗情愛的少年，魯莽而打動；歸時是從江山湖海中返程，心底仍然是那小我，可他又成為了阿誰有慧僧之名的善哉，冇有了打動和魯莽，統統浮動的愛恨都寂滅成一道慘白的香灰，躺在心底。

螳螂捕蟬，焉知冇有黃雀在後？

沈獨一下感覺腦袋有些發矇，轉過甚向那半開著的窗外看了一眼，就瞥見窗外那一片碧色中斜斜伸出來的兩枝桃花。

信封裡並冇有信。

昔日他隻知典故，此時方知表情。

“妖魔道現在也不好過啊，大魔頭一失落，傳聞失落之前還平白殺了個崔紅，連屍都城充公擺在那邊呢。阿誰裴無寂也不見了，現在就留一個姚青撐著，怕是要完啊。”

這一刻，他又成為那人俯視也不及的慧僧善哉。

中間和尚見狀大驚。

沈獨坐在那床榻邊，麻痹著一張冇有神采的臉，俄然笑了一聲，可不知為甚麼眼底竟是一片的紅，隻道：“信呢？”

山野間一片鬱鬱蔥蔥，已垂垂能看著幾分往夏季走的跡象。淩晨時分，道中都冇有甚麼行人，唯有一道烏黑的身影似幻影普通前行，細心看時感覺慢，但一眨眼彷彿又遠了。

由愛生憂，由愛生怖，便是再精研佛法，讀了千萬卷經籍，也敵不過心底那一絲妄念。

烏黑衣袍沾了灰塵，善哉清雋的麵龐無悲無喜。

和尚。

這道中人不是旁人，恰是天機禪院那一名大名鼎鼎的慧僧善哉，而此山已在五風口四周，是去往天機禪院的必經之路。

“曉得甚麼？”

彷彿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