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巫山[第1頁/共5頁]

白姬睡得非常苦澀，羽扇般的睫毛在鼻梁上投下一道新月般的暗影，紅蓮般地嘴唇微微翹起，彷彿做了一個好夢。

白姬睡到傍晚才醒，因為離奴明天說了不做飯，元曜早已去買了三人份的羊肉畢羅。不過，因為離奴學篳篥冇有返來，以是晚餐隻要白姬、元曜一起吃。

元曜氣不打一處來，這龍妖如何越來越懶了，明白日的也睡覺。

“哪有後福？回長安以後，一堆亂七八糟的糟心事情。唉，不提也罷。”韋彥正襟端坐，行了一禮，道：“我此次來縹緲閣，是有事哀告白姬。”

西市，縹緲閣。

元曜笑道：“但願離奴老弟早日學會吹篳篥。”

白姬、元曜聽了韋彥的這番遭受，都吃驚得張大了嘴巴。

“嘁！”白姬捂上了耳朵。

白姬已經上二樓睡覺去了，可貴離奴不在，裡間空了下來。元曜坐在青玉案邊，撲滅一盞油燈，放開文房四寶，揣摩著寫春琴宴的詩。

“爺睡不慣樂坊裡的學徒通鋪，臟兮兮的，臭烘烘的，渾身癢得睡不著。爺想著還是本身的被窩潔淨和緩，就返來睡覺了。”

元曜點頭道：“不，聖賢的教誨是不會有錯的。白姬，你不要想用玄奧的謬論亂來小生，讓小生不遵循聖賢的教誨言行。”

元曜回到縹緲閣裡，發明大廳、裡間都冇有人。他走到後院，才發明白姬正躺在薔薇花下的美人靠上睡覺。

離奴道：“一個龜茲樂工，叫安善和。”

“丹陽，你逃婚返來了呀？”

元曜又問道：“現在進樂坊拜師這麼輕易嗎？這位安先生如何肯收你做門徒？”

元曜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去廚房燒水煮茶。

韋彥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一會兒，才道：“多虧了非煙，我才氣返來。”

元曜道：“白姬，你又睡了一下午，不會又夢遊去蜀地了吧？”

離奴道：“爺學得可當真了。你看，爺的嘴都吹腫了，臉都吹圓了。”

黑貓在小墨客身邊坐下，以爪洗臉。

元曜悄悄地撿起波斯絨毯，謹慎翼翼地蓋在白姬身上，然後鎮靜地看店去了。

元曜點頭晃腦隧道：“小生是君子，當知禮節，守古訓。”

說到悲傷處，韋彥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丹陽，你不要悲傷了，你現在不是返來了嗎？苦儘甘來，苦儘甘來。”元曜安撫了韋彥幾句，非常憐憫他的遭受。

“唉，被騙了。胡人奸刁得像狐狸，這荼蕪香裡摻了一大半不值錢的木蜜香。”白姬以手支頤，望著博山香爐，不歡暢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