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尾聲[第1頁/共3頁]

（《斷指戒》完）

白姬道：“人間不是天國，民氣纔是。眾生造作妄圖，以心生心，故常在天國。雷先生不必耽溺於已經產生的事情，思多無用，要向將來看。”

（2）枯木為禪：枯木禪出自禪宗六祖前期，臨濟一脈。參透枯木禪，徹見慧眼開。

白姬、元曜正在閒談，卻聽得一陣喧華，一隻無尾玉麵狸貓一溜煙跑到後院，一隻黑貓在前麵追打它。

阿黍一見白姬，笑道：“白姬，我來找離奴幫手。”

一陣風吹來，碧草低伏，夏天又快來了。

白姬笑道：“歸心似箭的話，難於上彼蒼的險途也是平坦通途。”

元曜小聲道：“還是奉告離奴老弟，叫他不要插手馬球隊吧，不然又得白白辛苦一遭。”

雷堯道：“白姬女人，我始終想不通，此人間莫非是天國嗎？曾祖父因為私心，背信違諾。嫏因為抨擊，殺我父親，害我叔叔。叔叔為了私心，不吝傷害四十九條無辜性命。為甚麼大師要相互傷害呢？”

雷堯笑了笑。

元曜悄悄地翻了一個白眼。

“白姬，你笑甚麼？”

東風溫暖，陽光亮媚。

“噓！阿黍遲早會發明的。”

恰是阿黍和離奴。

元曜覺得白姬會把這枯木龍吟收藏起來，誰知這條貪財的龍妖轉手就高價賣給承平公主了。

離奴道：“爺纔不信賴你！”

茶是蜀地的蒙頂甘露，茶色清碧，入口回香。

白姬附在元曜耳朵邊，小聲笑道：“我上個月去索將軍家插手宴會，瞥見過那隻在玩馬球的波斯貓，那是一隻公貓呀。”

元曜盜汗。

回到縹緲閣以後，離奴就把篳篥支出了箱底，放入了堆棧。連續幾日，都表情降落，比來兩天賦好一些。

元曜笑道：“也不必然。蜀道難，路不好走。”

“啊，這枯木龍吟留在縹緲閣也是束之高閣，蒙塵生灰，不如讓它去人間遊曆，給真正懂琴、愛琴的人收藏賞識吧。”龍妖一邊數金子，一邊如此辯白道。

白姬道：“你找離奴幫甚麼忙？”

（3）索元禮：胡人，武則天時的苛吏，與來俊臣齊名，被封為遊擊將軍。

白姬提了一個要求，要這琴的意象兼具禪意與龍。

七天以後。

元曜歎了一口氣，信譽可貴卻易失，人際乾係最首要的是要信守承諾。誠者，天之道也。

元曜笑道：“也是。”

阿黍信誓旦旦隧道：“此次不會變了，你信賴我！”

阿黍解釋道：“玉盤兒是索元禮將軍（3）家的貓，索將軍是波斯人，玉盤兒是一隻波斯貓，她身形飽滿，雍容華貴。我對她一見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