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噩夢[第2頁/共4頁]

元曜夢見了一座堆滿了雨傘的陳舊屋子，屋子中住著一對伉儷，他們過著費事的餬口，以做傘為業。

元曜問道：“白姬，昨晚的那兩位傘鬼去哪兒了？”

“嗯。”劉晉鵬見縹緲閣冷冷僻清，冇有客人，他的嘴角閃現出一絲不易發覺的嘲笑。

這一天下午，兒子從芙蓉城返來了，伉儷倆做了一頓豐厚的晚餐，還買了一罈酒，籌算跟兒子告彆。在飯桌上聽著父母親口說要丟棄本身，分開本身，兒子俄然情感暴躁，他大口大口地喝著酒，在酣醉當中，與父母產生了爭論。兒子在暴怒當中不成停止地化作了妖怪，他用酒罈砸碎了父親的頭，用削竹子的鐮刀殺死了母親。

元曜打了一個顫抖，道：“小生完整冇法瞭解，也想不明白。”

下午的時候，劉晉鵬公然又來縹緲閣了。

白姬、元曜走進裡間，坐在青玉案旁。不一會兒，離奴把一壺雨前龍井、一碟玉露團、一碟薔薇糕，兩個荷葉茶杯拿了上來。

離奴正百無聊賴地倚在櫃檯邊吃香魚乾，他一見劉晉鵬出去，眼睛俄然亮了。

兒子酒醒以後，已是半夜天，油燈尚未燃燒，桌上的酒菜也還剩很多。兩個白叟的屍身躺在地上，滿地是血。

兩具屍身用無神的眼睛望著天空，不能瞑目。

元曜躊躇了半晌，纔開口問道：“這兩位傘鬼是……劉將軍的父母嗎？小生昨晚夢見少年時的劉將軍了，他實在太可駭了。他的惡，難以用常理來瞭解，天下上真的有這麼可駭的人嗎？”

離奴也笑道：“仆人，依離奴之見，明天不如讓書白癡出去待一天，免得他受了驚嚇，更傻頭傻腦了。”

伉儷倆惶恐失措，他們本想立即去報官，兒子卻神情安靜地奉告父母這小我是他殺死的。兒子的語氣非常冷酷，神情也非常冷酷，彷彿倒在血泊裡的人屍跟一隻蟲豸，一隻青蛙，一隻貓狗的屍身冇有任何辨彆。

離奴笑道：“劉將軍，您來了，仆人在裡間呢。”

元曜聽得一頭霧水，問道：“白姬，離奴老弟，你們在說甚麼？”

有一天，伉儷倆傳聞在離村莊不遠的郊野荒寺中發明瞭兩具死狀慘痛的屍身，官府正在四周彙集線索，他們一聽就曉得必定是兒子乾的。但是，最後，因為冇有線索，這件事情成了無頭懸案。

伉儷倆既震驚，又驚駭，他們思前想後，終究還是不忍心去報官。伉儷倆趁著夜色挖了一個土坑，將流浪武人的屍身埋在了院子裡，又仔細心細地打掃柴房，將血跡都清算潔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