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灞橋[第1頁/共5頁]

寫完後，元曜把書單遞給阿黍，道：“君子修身，莫長於誠（2）。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3）。你先去把這些聖賢書讀了，以聖賢之言標準本身的言行，不要再朝三暮四，尋花問柳，也當恪守誠信，不負朋友。”

白姬仍舊去二樓睡覺，元曜在大廳照看店麵。

元曜一愣，繼而活力，這白姬又拿他來取樂。

阿黍走後，元曜有點憂?，不曉得離奴返來後，該如何開口奉告它，它白辛苦了那麼久，不必去插手貓宴了。

元曜認得，恰是在雷宅見過的雷全。

白姬、元曜回到縹緲閣，離奴正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在水井邊洗蓴菜。

落日西下，白姬起床下樓來了，她的神采顯得有些疲累，彷彿跋涉了千山萬水。

元曜攔都攔不住，隻能禱告吵完以後，離奴和阿黍還能是朋友。

元曜驚得一睜眼，瞥見那玉麵狸貓，笑了。

白姬側頭瞥見了元曜，笑著朝他揮手，小墨客才從遐思當中回過神來，從速走上灞橋。

白姬對離奴私語了幾句，離奴點點頭，飛奔出去探聽了。

元曜循著白姬的目光望去，卻見灞橋上走過一個白髮長鬚的青袍老者。

元曜見離奴忙繁忙碌，也就冇開口說阿黍的事。

元曜正在想這貪財奸滑的龍妖是不是瘋了，卻見白姬趁著洪卜回身去箱籠裡翻月老絲，悄悄地在地上拾了一塊石頭，放入了衣袖。

洪卜冒充掐算了一番，然後點頭晃腦隧道：“元娘子都二十二了，還未婚配人家，算是大齡了。如果再在閨閣遲誤下去，隻怕此生就嫁不出去了，會孤獨一輩子。元娘子八字帶孤煞，紅鸞漸遠，需得化解。”

白姬、元曜、離奴在後院吃晚餐，離奴做了一盆鱸魚蓴菜湯，香味四溢。

白姬笑道：“正有此意。煩請先生算一算奴家甚麼時候才氣找到快意郎君？”

灞橋兩岸築堤五裡，栽柳萬株，現在恰是初春時節，柳絮飄舞，彷彿飛雪。很多遊人穿越來往，賞識這斑斕的灞橋風雪之景。也有三三兩兩遠行的遊子，臉上帶著離愁彆緒，與親朋在灞橋上折柳送彆。

元曜有點活力，悶頭扒飯。

雷全下了灞橋，獨自朝洪卜的算命攤位走去。洪卜與雷全彷彿熟諳，兩人低頭扳談著甚麼。那洪卜拿出了一個玄色杜鵑斑紋的木盒，遞給雷全，雷全倉猝支出衣袖。雷全遞給洪卜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洪卜笑著收了。

註釋：（1）婁禦史：婁師德，唐朝名臣，唾麵自乾的那位，他在唐高宗期間，武則天稱帝期間，都是重臣。他外愚而內敏，乃至連最長於羅織罪行的來俊臣，都找不到罪名來侵犯他。嗯，狄家阿笙是狄仁傑的貓，婁師德和狄仁傑有一個“以德抱怨”的故事很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