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劉章[第2頁/共5頁]

白姬笑道：“裴將軍，我們來做一筆買賣，如何？”

離奴哭道：“離奴問過了，小蝶明天被賣去中書侍郎裴宣鈺家了！一入侯門深似海，今後小蝶是路人。我再也見不到小蝶了！嗚嗚嗚——”

裴先道：“我跟他常日冇有甚麼私交，不好說。大抵印象中，他脾氣孤介，沉默寡言，冇甚麼朋友。不過，他很有長進心，事情勤懇。不出不測，年底應當能夠作為補缺升為令史。”

元曜小聲問道：“產生了甚麼事情？”

白姬、元曜、裴先走在去崇賢坊的路上。

白姬一向冇有作聲，不曉得在想甚麼。這時候，她俄然開口笑道：“裴將軍這麼擔憂翠娘報官麼？”

白姬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綠釉麒麟吐玉雙耳瓶，相思鳥正站在瓶中插的一枝桃花上，以喙梳理斑斕的羽毛。——翠娘是生靈，裴先看不見它。

說完，劉章甩袖分開了。不一會兒，有家仆出去掃客出門。

劉章俄然翻臉了，他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道：“我不曉得你們在說些甚麼！堂兄，你如何甚麼販子惡棍都往我這兒舉薦？！劉或人另有要事，不作陪了！”

裴先明天特地打扮了一番，他穿戴一身青色鳥獸紋交領大袖襴袍，衣袖上以金銀線繡著山形紋，經心梳好的髮髻油光水滑，臉上敷了香粉，嘴上抹了口脂。——這是唐朝上流社會的男人風行的打扮。

元曜道：“是的。劉章的結嫡老婆叫翠娘，從嶺南來長安尋夫，現在住在縹緲閣。”

白姬笑道：“事不宜遲，我們去拜訪劉大人吧。”

白姬安撫道：“離奴，不要悲傷了，等那家店裡再有月眉蝶魚時，再買一條就好了。”

翠娘留在縹緲閣看店，它是瀕死之人的生靈，已經冇有多餘的力量在人間跋涉，故而留在縹緲閣中養息。白姬承諾她，會把劉章帶來縹緲閣見她。

裴先心念電轉，作為族中長男，他非常憂心裴家的名譽。出於私心，裴先道：“翠娘來長安找劉章是想要銀子嗎？她想要多少，我裴家都能夠給她，隻要她不報官。”

不過，唐朝的重婚罪也是民不告官不究，當事者不報官，重婚者就不會被定罪。如果翠娘不千裡迢迢找來長安的話，劉章倒能夠安枕無憂。現在找來了，一旦翠娘報官，那就費事了。

元曜道：“離奴老弟，你不要把本身的同類想得那麼壞。它們或許迷路了，又或者黃金箱太重了，現在還在半路上歇息，等會兒它們就會把黃金箱送來縹緲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