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滄海[第1頁/共4頁]

元曜反應再癡鈍，也嗅出事情不對勁了。不就是送一個跟父母失散的孩子回家嗎？為甚麼這些人這麼搶先恐後，還鬨得劍拔弩張？！

女羽士笑了，道：“施主很有悟性，貧道思慮了很多年才明白的事理，施主隻聽了一個故事便一語道破了。貧道一向在以人道思慮仙道，思慮了很多年，不明白日地萬物的奧義。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而上古之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現在想來，天平生水，道法天然，才氣開闊心野，免墮於寂滅。”

元曜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聽華胥氏如此大怒，中年男人、素衣女子、美女人、白姬也都不敢猖獗了。畢竟，這藍田山是華胥氏的地盤，而獲咎了華胥氏，就是與包含伏羲、女媧在內的統統上古神祇為敵。

女羽士冇有說話，冷眼旁觀。

元曜又是一驚。太歲？甚麼太歲？莫非是剛纔大師故事裡吃了能夠長生的阿誰太歲嗎？他從古籍中倒是讀到過，太歲便是歲星，是掌管人間休咎禍福的星鬥，傳說太歲星運轉到哪兒，呼應的下方就會呈現一塊肉狀物，也是太歲。太歲之肉又叫肉靈芝，傳聞人類吃了以後，能夠長生。

老婦人還是笑著推讓道：“老身的故事，也就是一些帶領族人遊徙求生，開疆辟土之事。獨一可講的，也就是老身生了一兒一女，因為天災變故，人間隻剩他兄妹二人，他們結為佳耦，又繁衍了子子孫孫。老身的故事都是一些洪荒舊事，當時候的民氣機簡樸，隻要能夠在天災地禍、毒蛇猛獸當中活下來，就已經很滿足了。民氣簡樸，故而冇有盤曲的故事，還是不說了，免得你們這些年青人聽了，會感到古板有趣。”

中年男人、素衣女子、美女人、白姬四人相互對峙，局勢刹時變得劍拔弩張。

老婦人抱著小男孩，指著元曜，問道：“你可想好了，真的要跟他走？”

小男孩歪著頭，想了想，笑道：“比起你們煩複無趣的故事，這墨客的故事倒是簡樸風趣。俺決定跟這墨客走。”

女羽士走到門邊，翻開門一看，內裡還鄙人雨。她不想淋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門邊舉棋不定。

華胥氏？！元曜心中一驚。古籍裡有記錄，華胥氏是上古期間華胥國的女首級，她為了部族的儲存與六合八荒停止抗爭。她是伏羲與女媧的母親，炎帝與天子的遠祖，被大師譽為“鼻祖母”。傳聞，上古期間華胥氏的故裡是在藍田山，這位老婦人是華胥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