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蛇佛[第2頁/共3頁]

月上柳梢，夏蟲微鳴。

“呈現了。”白姬似笑非笑隧道。

“白姬，你這麼做，太不刻薄了。那雙頭蛇怪連非人也吃，佘夫人會很傷害。”

“你歡暢甚麼？”

元曜一驚，道：“白姬，是不是有誰在慘叫？”

大蛇一擺尾，用尾尖接了。

那黑影尚未出來，但從地上投下的影子來看，是一條龐大的蛇形植物。

白姬指了指小佛塔，輕描淡寫隧道：“我夜行和這尊佛塔有關。”

冇有征象的，昏蒙的夜色中，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兩小我的慘叫聲撕心裂肺，此起彼伏，彷彿在接受著龐大的痛苦。

馬車踏著月光，駛向常安坊。

“……好吧。”

白姬望著大蛇逐步遠去的身影，滑頭地笑了。

元曜的神采黑了，道：“白姬，冇有夜鶯唱歌會收回‘拯救啊――’‘實在受不了了――’如許的聲音吧？”

白姬、元曜坐在馬車中。元曜非常嚴峻，另有一絲驚駭。白姬玩弄著玄色佛塔，不曉得在想甚麼。

兩道巨影狠惡纏鬥，黑雲湧浪，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有巨物轟然倒地的聲音傳來，暗中的旋渦安靜下來。

馬車向前走了一段路，停在了常安坊四周的一座石橋上。

“隨便轉轉罷了。”白姬望了一眼佘夫人拎的屍身，以袖掩麵，道：“夫人徹夜真是好胃口，打獵了這麼多食品。”

石橋上，馬車中，白姬和元曜同時瞻仰夜空的明月，一個嘴角掛著詭笑，一個拉長了苦瓜臉。

白姬笑道：“笑容，代表歡暢。”

“那麼，妾身重新再去找幾個活的。歸正這世道惡人多，不難找。”

“無妨。我這兒有歸命砂，即便身材被扯破成碎片，隻要靈魂尚未踏入幽冥，他們就不會死，能夠任由你擺佈。”

白姬淡淡一笑，道：“人死如燈滅，不管是善人，還是惡人，死了都隻是一具腐朽的皮郛。雙頭蛇怪喜食惡人活肝，對死人興趣不大。”

“他們？”

“軒之，任何時候，都要有一顆賞識美，享用美的心。”

元曜定神望去，大蛇緩緩地匍匐在月光下，它約莫有兩層樓高，滿身是深幽的藍紫色。大蛇伸開血盆大口，嘶嘶地吐著信子。大蛇的尾巴曲折著，提著一串血淋淋的人屍。

白姬眸子一轉，笑道：“夫人，您不必去找了。據我所知，有兩個大惡人正在向常安坊的佛隱寺而去，您去拿他們做餌，必然能勾引雙頭蛇怪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