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翠娘[第2頁/共5頁]

相思鳥名叫翠娘，嶺南人氏。翠娘是嶺南富商的掌上明珠，在她十七歲那年，相逢了一個貧寒墨客，兩人一見鐘情，私定畢生。墨客名叫劉章，父母雙亡，一貧如洗。翠孃的父母一開端反對這門婚事，但是翠娘執意愛劉章，說如果此生不能嫁給劉章，甘願遁入佛門，平生不嫁。

相思鳥同意了。它振動翅膀，飛向不遠處的綠釉麒麟吐玉雙耳瓶，停在了花瓶中插的一枝桃花上，以喙悄悄地梳理羽毛。

白姬飄去二樓換了一身白底雲紋的窄袖胡服，——因為下雨天穿男裝比較便利行動，元曜才同意跟白姬一起出門辦事。

元曜撓頭，不曉得該如何接話。

劉宅朱門聳峙，石獅蹲伏，看上去非常氣度。

元曜這才重視到白姬還穿戴半濕不乾的衣服，有些心疼，大聲吼道：“快去換一身乾衣服！會著涼的！”

翠孃的父母一次又一次奉求去長安的熟人刺探劉章的動靜，因為萬水千山的隔絕，冇有獲得有效的動靜。厥後，終究有一個動靜傳來了，說是劉章在吏部做了書令史，宦途暢達，前程無量。但是，帶信的人還傳來了另一個動靜，劉章在兩年前已經娶了中書侍郎裴宣鈺的女兒。

白姬想了想，道：“明天是冇希冀了，明天再來。歸正，劉章也跑不了，如果隻要我們兩人，明天恐怕又要吃閉門羹，不如去找韋公子做舉薦人。韋公子在鳳閣任職，也是朝廷官員，說不定熟諳劉章。”

誰知，這一等，就是三年。

人間多少癡男怨女，被一個情字所困，被一個愛字所誤。元曜在心中感喟，他非常憐憫翠孃的悲慘遭受，非常憤恚劉章的始亂終棄。

白姬聽完相思鳥的論述，笑道：“如果見到劉章是您的慾望，我會替您實現。不過，您的慾望隻是見到他嗎？他孤負了您，叛變了您，害您哭瞎雙目，生魂化為飛鳥，跋涉千裡，您不恨他，不想抨擊他嗎？”

胖強盜和矮強盜循著痩強盜的目光望去，也瞥見了白姬和元曜，他們三人彷彿踩到了滾燙的火炭普通，慘叫一聲，拔腿跑掉了。

翠孃的父母派人去長安探聽，去的人每來回一次就得半年，冇有劉章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