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雙鯉[第2頁/共8頁]

“瘋子！”兩名流兵罵了一聲，走回原地戍守。

做買賣？！元曜正在奇特，但見女子纖手一揚，柳條入水。

老年家奴倉猝道：“這位墨客自稱是老爺的親戚，想要小人們出來通報。”

元曜嚇得從速回身，持續向城門走去。

超脫公子不過弱冠年紀，儀容俊美，氣度軒昂。他穿戴一身打獵的窄袖胡服，更襯得身姿威武矗立。四周的主子牽鷹駕狗，拿箭捧壺，圍擁在他身邊。

店小二一邊擺飯菜，一邊問道：“客長問的但是韋德玄韋大人？”

元曜從啟夏門進入長安，穿過安德坊、安義坊，來到了寬廣的朱雀大街。朱雀大街以平整的青石鋪路，路麵非常廣漠，可供八乘並行。街道兩邊的房舍鱗次櫛比，火食繁華鼎盛。

一向冇作聲的年長家奴道：“王氏是前主母，十幾年前已經歿了。王氏歿後，庶室鄭氏才成為主母。這墨客看起來倒也實誠，不像是騙吃騙喝的惡棍之徒，你出來替他傳一聲吧。”

元曜作了一揖，回身向啟夏門走去，驛路邊有粗陋的茶肆，商客客商在茶肆中歇腳，笑語鼓譟。

元曜轉頭，對著女子作了一揖，道：“小生姓元，名曜，字軒之。剛纔冒昧了，還請女人包涵。”

女子輕呼道：“哎呀，柳條斷了！真傷腦筋，冇有柳條，如何釣另一條鯉魚？”

兵士們立即嗬叱元曜：“京畿重地，你這墨客休得胡言亂語！把穩治你個妖言惑眾，擾亂民氣之罪！”

女子麵河而立，神情專注，彷彿冇有發覺有人走近。從側麵望去，她斜綰著倭墮髻，髻上插著一枝半開的白玉蘭，脖頸的曲線纖細而美好，膚白如羽，唇紅似蓮。

老翁說是貨草料，卻不進長安城，他在原地將馬車掉了頭，馱著滿滿一車青草又按原路返回了。

女子笑道：“我做買賣一貫童叟無欺，元公子這既然是雙魚玉佩，那我就釣兩尾魚送給你吧。”

垂垂的，圓月偏西時，白玉盤中已經盛滿了水精珠。

令人驚奇的是，滾入白玉盤中的水珠竟不散作水，而仿如透明的珍珠，一粒粒滑向玉盤凹下的中心。愣住時，水珠仍舊渾圓飽滿，似有光芒流轉。

石橋橫如虹，橋上站著一名白衣女子。

元曜不解：“欸？”

城門外戍守的兵士不曉得出了甚麼事情，有兩個跑出去喝問道：“如何了？！你這墨客坐在地上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