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紅衣[第1頁/共7頁]

元曜的七魂嚇掉了六魂，還剩一魂所主的明智讓他踉蹌後退，失聲驚呼：“鬼！有鬼－－”

剛一踏入後院，元曜不由得麵前一花，他的嘴不由自主地張大，手也幾近端不住托盤。

“妾身顏陋，驚嚇了公子，這盞青燈就送給公子，覺得賠罪吧。”

白姬笑了，道：“我要的東西，機會一到，我自會拿走。”

白姬彷彿曉得元曜的心機，笑道：“浮生一夢，雪泥鴻爪。你在我夢中，我在你夢中，誰之於誰，都不過是夢中說夢。”

白姬懵了，道：“驚駭，卻又不驚駭？這是甚麼意義？”

白姬笑吟吟隧道：“給，軒之，拿著。”

白姬道：“我曉得，你將她帶出去吧。”

天井中心，一群樂工模樣的綠衣人坐在草地上，手持琵琶、古箏、箜篌、笛子、簫等樂器吹奏。七名金衣赤足的斑斕舞娘正踏著樂曲的節拍翩翩起舞，耳墜雙絡索，青絲纏瓔珞，說不儘地妖嬈婆娑。

元曜的話尚未說完，就已承吃驚地張大了嘴，白姬手中的青蓮又變成了一盞熒熒青燈。

月圓如鏡，夜風微涼。

“小生會規矩歡迎，毫不會失了禮數。”

元曜茫然：“好玄奧，小生聽不懂。甚麼是夢中說夢？”

白姬淡淡隧道：“軒之，如此大喊小叫，實在是有失禮數。”

意娘回身拜彆。

白姬道：“那，你就留在這裡。”

意娘又坐了一會兒，才起家告彆。

意娘冇有立即走，她回身將手伸向元曜。一段乾枯的臂骨，五指慘白嶙峋，提著那一盞熒熒青燈。

元曜望著白姬，淡淡一笑，“小生驚駭，卻又不驚駭。”

白姬跪坐在青玉案邊，對意娘笑道：“請坐。”

“不，我隻是在想，軒之你的腦筋裡是不是少了一根筋。”

離奴拉長了臉，道：“因為爺掌勺，爺喜好！快去給仆人送酒，送完酒以後，就去闤闠買魚，不要一天到晚隻曉得偷懶！”

白姬淺品了一口瑪瑙杯中的美酒，笑了笑，道：“夢中說夢啊，簡樸來講，就是你我在此說夢。好了，不要再管夢的題目了。春日宴中，該當品樂賞舞，不要因為談玄，就錯過了麵前的實在。”

青玉案旁的一席、一被上，空空如也。本來應當睡在這裡的離奴不知蹤跡，隻要一隻黑貓四腳朝天，翻著圓滾滾的肚皮，睡得正苦澀。

白姬道：“我恰好要出門，軒之既然睡不著，不如陪我出去走一走？”

青玉案旁鋪著離奴的寢具，席被上空無一人，統統都如同最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