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海市[第1頁/共8頁]

“你家仆人是胤麼？”元曜問道。

桃花樹下，站著一個白衣黑髮的女人，她身姿婀娜，烏黑的披帛拖曳在地上，如水活動。她微微抬頭，望著一枝儘是花苞的桃花，彷彿在等候桃花盛開。

元曜拔腿想逃，但地上的白霧變幻成一隻隻慘白枯瘦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足踝，讓他冇法轉動。

“紅色的仆人？莫非你另有幾種色彩的仆人？”元曜奇道。

元曜冇法，隻得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抓住蛛絲，踩上了軟梯。元曜硬著頭皮往上爬，爬了十來步時，他低頭一看，五彩魚還在原地目送他。

“啊！胤兄，你的眼睛如何跑到水晶球上去了？嚇死小生了！”元曜驚魂不決。

元曜話音剛落，他胸口的位置閃動出五彩光彩，有兩人三獸閃現在了半空中，一條白龍，一個青衫墨客，一個華衣公子，一隻黑貓，一隻紅狐。細心看去，它們都是線繡的圖案。

“啊－－啊啊啊－－”元曜的驚叫聲從井底飄上來，覆信泛動。最後，“撲通－－”“嘩啦－－”兩聲響起，井底就再也冇了聲音。

元曜怔怔地站在白霧滿盈的大殿中，見線繡的人獸都逃脫了，才反應過來，拔腿追了去，“哎，你們不要丟下小生，等等小生啊！”

“甚麼事？”

那就是無憂樹嗎？好斑斕！元曜吃驚地張大了嘴。不過，這棵斑斕的金色大樹位於茫茫大海中，四周雲霧環繞，看起來不像是在長安。

沈胤笑道：“軒之不必客氣。”

“啊，本來胤兄有兩個？”元曜咋舌。他想起白姬說過的話，夢是必然會有的，不過，紅色是一場好夢，紅色是一場惡夢，就看軒之的運氣好不好了。元曜不由得活力。本來，那條奸滑的龍妖怕下來遇見紅色的蜃怪，就推他來送命。

“那小生這就去了。”元曜走到井邊，就要往下跳。

沈胤捧著鑰匙，淚流滿麵，道：“軒之，你為甚麼要攛掇小樓去遊俠？江湖凶惡，人間艱钜，我就這麼一個弟弟，萬一他路上有個三長兩短，叫我一小我如何活得下去？”

在沈胤閉上雙眼的頃刻，水晶球上倏然展開了一隻眼睛，紫瞳灼灼如妖，說不出的詭異。

白姬飄去睡覺了。

“無憂樹的下落。”

本來，這麼斑斕的人竟冇法行走。元曜感覺有些哀痛，難過。白姬說沈胤因為某些啟事將統統事情都交給沈樓打理，這個“某些啟事”，大抵就是指他不良於行吧。

元曜奇道：“你如何曉得小生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