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燈[第2頁/共9頁]

韋非煙謹慎翼翼，避重就輕地答道：“稟父親大人，地上躺的是賊人，他半夜入府行竊，剛好被女兒撞見，就將他擊昏了。”

路上，韋彥冇頭冇腦隧道：“縹緲閣固然有些詭異，但是有很多相稱風趣的寶貝，你呆在縹緲閣，必然不會感覺無聊，愁悶。”

一名紅衣女子提著青燈，悄悄地站立在門口。她滿身高低都罩在連頭大氅中，看不清臉孔，獨一從袖中伸出的指尖，乍眼望去，很白很白。

意娘步入縹緲閣，斂衽為禮，“有勞了。”

韋府的家人、護院舉著火把，提著燈籠圍上來。此時的牡丹亭中，隻剩下一臉笑容的韋非煙，滿麵驚詫的元曜，另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賊人。提著青燈的紅衣女子已經不知去處。

光陰如梭，轉眼又過了三天。

大多數時候，縹緲閣門可羅雀，偶然候乃至連續數日也冇有一個客人上門。白姬向來冇有為買賣冷僻而犯愁，她隻是淡淡隧道：“該來的，總會來，有緣者自會進入縹緲閣。”

元曜心中一緊，打斷韋彥，“誰？誰要賣身為奴？賣給哪家為奴？”

聞聲元曜的驚呼聲，韋府的仆人、護院舉著火把，提著燈籠倉促而來。

賊人推開元曜，走向韋非煙，淫、笑道：“美人兒，乖乖跟老子走，老子必然好好疼你……”

元曜求之不得，笑道：“再好不過。”

元曜舉目望去，在散去的奴婢婢女中，仍舊冇有瞥見阿誰提著青燈的紅衣女子。

白姬的容顏在燭火中顯得縹緲如霧氣，但語氣卻非常慎重，“軒之，不管任何時候，都不成以踏上那座樓梯，牢記！牢記！”

說著，韋非煙抓住賊人的手腕，隻是略微一用力，這個壯如鐵塔的巨漢就被她摔了出去。

元曜心中一陣驚駭，也不知答了一句甚麼，紅線逕自去了。

白姬望著韋彥的背影，嘻嘻詭笑，“真是一個無私，貪婪的人啊。”

元曜正睡得迷含混糊，俄然有拍門聲傳入耳際：“篤篤－－”

元曜萬分慚愧，隻恨不得能找一個地縫鑽出來，那裡敢答覆？

“那就一起去吧。”

白姬送韋彥分開。

一聽女子的答話，元曜頓時放下心來，但也有些奇特：意娘，這個名字如何有些耳熟？她為甚麼白日不來，恰好早晨來？這個時候街上已經宵禁了，她如何能夠隨便走動？

白姬笑了，笑得奧秘：“很多人都看不見縹緲閣。隻要有緣的人，才氣走進縹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