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尾聲[第1頁/共6頁]

“這……這不敢有勞蝸牛兄。”元曜從速道。蝸牛實在是太慢了，等它走到承平府，白姬恐怕已經返來了。

早晨，月上柳梢頭。

元曜坐了好久，終是不放心縹緲閣，又一瘸一拐地摸歸去了。

元曜發明妖化的離奴身形彷彿比之前大了一些，額上還多了三道雲紋，九條尾巴在身後招展，威風懾人。

元曜愁悶，道：“這一大堆魚乾堆在大廳裡，還如何做買賣？這股腥臭味到處都是，白姬返來必然會很活力。離奴老弟，你倒是想個彆例呀。”

白姬、元曜、離奴坐在後院弄月，離奴說了它在山中渡劫的餬口，雞零狗碎，雜七雜八。白姬和元曜聽得很有興趣，但是都表示他不該抓那麼多的魚，還帶回縹緲閣來。時節已經近初夏了，一時候也吃不完很多，怕是會放壞。

元曜道：“這麼多魚乾，小生隻要兩隻手，搬到入夜也搬不完啊！離奴老弟，你也來搭一把手吧。”

元曜愣了半晌，才驀地反應到是離奴返來了。

但是，元曜卻被魚乾絆倒了，跌倒在地上。

“元公子，你來嚐嚐雞肉的鹹淡……啊，好臭，甚麼東西這麼腥？”小狐狸歡暢地奔來大廳，卻被魚腥味嗆得連連後退。

離奴本來已經臥下了，一見十三郎，驀地立起來了，暴露了尖牙，“胡十三郎，你如何會在縹緲閣？！”

與此同時，長安月下，一隻蝸牛還在儘力地爬向永興坊的承平府，要去給白姬送信。蝸牛望著漫無絕頂的通衢，歎了一口氣，道：“真是愁煞人也－－”

最後，離奴怕被白姬罵，還是本身化作人形，一筐一筐，一趟一趟地把魚乾抬進廚房去了。他還在四周擺了香爐，燃了一些香料，遣散腥味。

“元公子莫不是嫌棄俺走得慢？俺一向在為傳信四周馳驅，未曾留步半晌，更未曾偷懶半晌，你如何能嫌棄俺？”

“本來是蝸牛兄。”元曜恍然道。

承擔看起來不大，但是約莫有幾百斤，元曜提不起來，奇道：“離奴老弟，這內裡裝的甚麼，如何這麼重？”

元曜不敢再出來，心亂如麻。坐了一會兒，元曜決定去承平府找白姬，讓她從速來禁止貓和狐狸的廝殺。他站起家來，才發明剛纔跌出來時，腳崴了。

元曜坐在草地上，扯了一把草，揉碎，塞進了耳朵裡，溫馨地看書。

元曜跌坐在縹緲閣外，渾身痠痛，他思疑是栗想燒死他，但或許是離奴也說不定。

縹緲閣四門大開，溫馨如死。

元曜心中一寒，問道：“離奴老弟，十三郎和栗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