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縹緲[第2頁/共9頁]

韋彥道：“白姬呢？有客人來了，她如何不出來？”

離奴笑道：“這離奴可不清楚，您得問仆人。”

元曜問：“甚麼處所？”

元曜大驚，踉蹌後退，冷不丁腳下一滑，仰天向後跌去。他站的處所離安排玉器、瓷瓶的貨架很近，這一顛仆，撞翻了貨架。貨架倒下時，又帶翻了另一個放著西域古鏡、杯盤的貨架，但聽得一片劈裡啪啦，砰嗵咣噹之聲，彩釉瓶，琉璃杯，翡翠環，虎魄盤，玉螺鏡……全都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冷巷中冇有人家，隻要三月瘋長的春草和氤氳裊繞的白霧。一踏入冷巷中，如同踏入了另一個天下，連西市中此起彼伏的喧嘩聲都垂垂在耳邊恍惚遠去。

“丹陽，這縹緲閣是……是……在長安中開了多久了？”元曜本想問，這縹緲閣是不是一家妖店，但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改了口。

元曜嚇得魂飛魄散：“有、有賊！”

白姬倒是笑了，頎長的鳳目中閃過一抹奸滑的幽光：“韋公子，這位公子是你甚麼人？”

離奴一邊吃魚乾，一邊伸出粉紅的舌頭舔舐唇角：“書白癡，離我遠一點，不然，我就像吃魚乾一樣吃了你。”

韋彥已經舉足踏了出來，元曜倉猝跟上。

黑衣少年下巴很尖，眼睛很大，他的容顏非常清俊，隻是瞳孔細得有些詭異。

你想要甚麼？

元曜到得有些早，韋非煙還冇來。他隻幸虧牡丹亭中等待，四週一小我也冇有，假山巨石，花叢樹林模糊綽綽，一陣夜風吹過，木葉沙沙作響。

元曜無言，隻得望向韋彥，欲哭無淚：“丹陽，小生……”

“一千零一兩。一顆珠子一兩，整好一千零一顆水晶珠。韋公子是熟客，手工費我就不收了，把人麵弄進水晶珠裡的工藝，但是相稱破鈔精力和時候呢。”

元曜剛要拿開腰帶，俄然從視窗冒出一顆人頭，怪腔怪調地朝他喝喊，他唬得腳下一滑，凳子一下子翻倒在地。

元曜的臉唰地一下紅了，窘到手足無措：“丹陽你不要胡說，小生那裡見異思遷了？！不對，小生底子還冇與非煙蜜斯結婚！丹陽你不要壞了蜜斯的清譽……”

離奴指了指裡間，笑道：“剛纔，武恒爻大人來了，仆人正在內裡號召他呢。要不，韋公子先隨便看看？”

離奴在櫃檯邊道：“這些都是仆人辛苦彙集返來的，現在散去八方，再想找返來，可就不輕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