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瓜鬼[第2頁/共8頁]

“元世侄如何會在崔府？”

元曜跟著崔家的家仆走向崔循的書房。

白姬永久不懂小墨客的思惟邏輯，也就不再理睬他，她昂首打量四周，對勁地笑了：“今晚的收成很豐厚。”

“因為，方士死了，小鬼們還活著。凡是，在仆人危急的關頭，被差遣的靈魂冇有自在挑選‘生’，都會隨仆人死去。除非，仆人愛他們，不謙讓他們‘死’。軒之，你哭甚麼？”

“奇特，挺奇特的……”元曜盜汗。他這才明白白姬口中的兩個時候是甚麼意義。掐指一算，他出來也有兩個時候了。

“不對啊，老夫在光德坊住了二十五年，西市四周冇有老夫不熟諳的處所，那裡有甚麼縹緲閣？”

“為甚麼？”

元曜道：“崔大人，當初說好嬰骨笛不賣，隻是借你一用。等你家宅安然以後，還償還縹緲閣。”

“彆、彆鬨！”元曜推開了一個想往他身上爬的小鬼，問道：“他們如何會呈現在縹緲閣？”

“但是，會……”元曜話未說完，白姬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裡的話。元世侄如果有空，倒能夠多來家中與彥兒聚聚。”

白姬倚坐在美人靠上，月紅色的披帛長長地拖曳在地，跟著草浪起伏，如同活動的水。

元曜心中一驚。崔循是一介知書識禮的文人，又是朝廷命官，如何會讀這些不入流的坊間讀本？

“或許，是嬰鬼殺死北國方士的那一晚，小鬼們為了遁藏嬰鬼，遁進了西瓜裡。或許，是方士臨死前為了庇護小鬼們不被嬰鬼吃掉，魂飛泯冇，永墮虛無，而把他們藏在了西瓜裡。”

白姬走向僧舍。

元曜奇特隧道：“咦！如何回事？！”

“砰！”一顆石子打在了元曜的後腦勺。

西瓜將白姬和元曜帶到了僻靜的永和坊，停在了一所燒燬的荒寺前。

“本來是你！嬰鬼，你明天得和小生一起回縹緲閣！”

元曜道：“這瓜是小生從崔府返來時，在街邊的一個瓜農那邊買的，和平常一樣花了六文錢，那裡有甚麼特彆的？”

本日崔府開喜宴，專門辟了一個跨院給來賓帶來的下人們歇腳、用飯。當時，一群下人們圍在一起用飯談笑，好不熱烈。俄然，一名黑衣，一名綠衣的下人，變成了一隻蟋蟀，一隻蚱蜢跳走了。世人大驚失容，紛繁說白日見鬼了。崔府的管家倉猝出來辟謠，說是大師目炫瞭如此。因為下人們互不熟諳，也說不清變成蟋蟀、蚱蜢跳走的是哪一家的下人。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