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帝乙[第2頁/共6頁]

白姬道：“軒之，你還是留在縹緲閣吧。”

離奴聽到了，罵道：“書白癡，你不好好乾活，又偷懶吟詩！嘖嘖，甚麼破詩，酸死了！”

玉輪滑出烏雲，為人間灑下一片清輝。

黑暗中，有兩隻綠瑩瑩、碧幽幽的東西在發光。

老虎哭得更悲傷了，淚眼婆娑，“我不是變成了帝乙，而是靈魂寄在了它的身上。事情提及來，話就長了。我有點怕黑，元公子你先將燈點上，我們秉燭夜談好了。”

夏木陰陰，火傘當空，一聲聲蟬鳴從縹緲閣外的柳樹上傳來，更顯夏季午後的沉寂與炎熱。離奴懶洋洋地趴在櫃檯上，無精打采，對最愛偷嘴吃的香魚乾也冇有了胃口。

小墨客打了一個寒噤。

韋府，燃犀樓。

小墨客客氣而委宛地回絕了。

韋彥一抖摺扇，有些不滿：“琴瑟調和，恩愛完竣。現在，長安城裡都傳成了嘉話，說武氏佳耦情深到同業同止，形影不離呢。本來，我還籌辦看非煙那丫頭的笑話，但她現在彷彿換了一小我似的，路上遇見美女人，都遮了車簾，退避三舍。蒲月中，二孃生了沉痾，她回孃家來看望。真是奇特，她竟變成了一個賢淑雅靜，氣韻高華的貴婦人，我幾近都快不熟諳了，實在不像是阿誰刁蠻古怪的丫頭。”

離奴不耐煩，“少囉嗦，爺說你偷懶，你就是偷懶爺說你的詩一股酸味，你的詩就是一股酸味！”

彩鳥在大廳中迴旋了一圈，逕自飛去了裡間。

韋彥又來獵新寶，可惜元曜並不體味韋彥的詭異愛好，保舉了幾樣，韋彥都不對勁。得知白姬出了遠門，韋彥說甚麼也要拉小墨客回韋府去喝酒話舊。小墨客推卻不過他的熱忱，被他硬拉上了馬車。

韋非煙成了帝乙，回到了韋府。

元曜擔憂彩鳥帶倒了玉器和古玩，拿著雞毛撣子想去攆，被離奴一把攔住，“返來，你打它做甚麼？那是給仆人送信的。”

月光中，伏在元曜床頭，並用爪子拍元曜的臉的東西現出了身形，竟是一隻吊睛白額的大老虎。老虎體型健碩，雙目如燈，口中噴著腥膻的熱氣，讓民氣寒。

有一天，她飄到了江城觀，恰好被曾經結伴去洛陽看牡丹的年青小羽士瞥見。小羽士是李淳風的弟子，很有一些降妖除魔的道行，能夠瞥見她。聽了韋非煙的遭受，小羽士非常憐憫，也頗懷舊情，決定幫韋非煙尋一個棲靈之所。

老虎墮淚，哭道：“父親大人最恨怪力亂神的事情，我如果去處他說，他必然會亂棍打死我。至於孃親，蒲月中，我早晨跑去訴過一次苦，纔剛開口，就把她嚇暈了。第二天，她就病得臥床不起，一個勁地說家裡鬨虎妖，叫了好些和尚來唸佛，羽士來畫符。嗚嗚，我再也不敢驚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