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尾聲[第1頁/共1頁]

月朗星稀，春夜沉寂，縹緲閣的後院中掛滿了青色的冥燈。

白姬、元曜、離奴坐在廊簷下剪紙燈籠，非常繁忙。

“三月腐敗，有魚提燈；東渡故裡，聯袂同業。三月腐敗，有魚提燈；銀河光輝，落葉歸根。”

元曜苦著臉道：“白姬，還要剪多少個紙燈籠？”

夜空中，繁星點點，有如提燈的魚群在遊弋，壯觀而斑斕。

一陣夜風吹來，卷落了一樹緋桃花葉，花完工泥，葉落歸根。

“嗯，很斑斕呢。”白姬笑道。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大唐的富強和斑斕吸引著大師跋涉千裡，從天之涯，地之角趕來長安。來到長安，非常不輕易，一起上的旅途非常艱苦傷害。人類的生命有限，很多人來到長安以後，就冇法在有生之年再從長安回到故裡了。他們隻能身後歸去了。”

夜風吹過，鬼火飄搖。

白姬道：“粟特人定的七十盞完成了，波斯人定的一百二十盞才剪了一半，大食人定是一百七十盞還冇完工，天竺人定的九十盞也還冇完工。明天，高句美人也來定了。大師都要回籍呢。”

“唉！”元曜歎了一口氣，固然他已經很累了，但還是加快了剪紙燈籠的速率。不管如何，但願這些客死大唐的外族人能夠早點兒達用心願，回到故裡。

元曜擦汗：“本來，來到大唐卻冇法歸去的異國人這麼多。”

夜風中，不曉得從那邊傳來了縹緲的歌聲：

“提燈魚能吃嗎？”離奴想道。

“真美啊。”元曜讚道。

（《提燈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