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魚[第1頁/共6頁]

元曜在中間看了一會兒，有些膩了，就四周閒走。

白姬正在雕鏤一隻木偶。

寶明笑了，“那裡，那裡，餘施主肯為慈恩寺畫完壁畫，乃是大功德。小僧為您提燈，捧墨，也可沾一點兒小功德，何談辛苦？”

白姬出來取了一條薄毯，遞給元曜，道：“或許，軒之又會過夜在當歸山莊，你帶著它。三月的夜裡很冷，蓋上它，免得再著涼了。”

元曜來到當歸山莊，統統還是和之前來時一樣。小僮通報以後，讓元曜換上潔淨鞋子，帶他去見餘潤芝。

小和尚看了一眼元曜，道：“這位施主是……？”

元曜笑道，“小生隻是聽著，也感覺很誇姣。”

元曜活力隧道：“得風寒，拉肚子也不可！這都是害人！”

白姬笑了：“啊哈，剛纔還在說呢，這會兒大買賣公然來了，隻是不曉得何日當歸。”

元曜帶上薄毯，拜彆了。

“因為他喜好軒之，想和軒之交友呀。”

餘潤芝、元曜坐在廊簷下喝酒談天，院子中有一棵繁花盛開的八重櫻，櫻花堆疊盛密，如錦似霞。風一吹過，淡紅色的花瓣隨風飄落，彷彿一場昌大而華麗的夢境。不遠處有池水灌滿竹筧，竹筧落在石缽上，不時收回“咚”“咚”的聲音。

白姬請了一個大夫來給元曜看病，大夫望聞問切以後，說隻是傳染了風寒，冇有大礙，給元曜開了幾服藥，讓他吃藥養息。

餘潤芝道：“這是鄙人的朋友，想來看鄙人畫壁畫。”

“嗯，鄙人白日不便利去慈恩寺。”

冰輪西上，春夜沉寂。餘潤芝和元曜在後院喝酒賞櫻花時，餘潤芝俄然拿了畫筆顏料，要出門去：“軒之先去歇著吧，鄙人還得出去作畫。”

“白姬，餘兄讓小生送一幅畫給你。”

元曜不由得獵奇，“白姬，你在做甚麼東西？”

明天，山莊中冇有開宴會，餘潤芝單獨坐在後院的廊簷下，彈著三絃琴，唱著歌謠。他唱的歌元曜聽不懂，但能夠聽出清泠泠的三絃曲調中，透出的那一縷淡淡的哀傷。

元曜很困，一入客房，倒在席子上就睡了。當然，他冇有健忘裹上白姬給他的毯子。不曉得為甚麼，蓋上毯子以後，竟然比蓋上被子還和緩。

餘潤芝笑道：“是啊，這幅壁畫鄙人畫了好久，很費時候呢。”

說話間，寶明帶著餘潤芝、元曜穿過佛塔林，來到了藏經閣前。藉著月光望去，藏經閣地點的跨院的西牆上，有一幅冇有完工的壁畫。整幅壁畫約有五米長，寬約一米不足，五百羅漢栩栩如生。壁畫差未幾要完工了，隻差最右邊的三個羅漢還缺了端倪，一部分優曇花和蓮花還冇有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