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非煙[第1頁/共8頁]

兩人又察看了一會兒元曜，南風感覺有些無趣：“唉，這個斷念眼的書白癡，您讓他等著，他就真的一動不動地等著，真是無趣。還覺得冇人在時，他會有些鄙俗之態，逗我們解悶呢。”

一名美豔的孌童跪坐在羅漢床前，他一邊替仆人的空杯斟滿美酒，一邊細聲道：“大師都說縹緲閣很詭異，那位被喚作白姬的女人或許是妖魅。”

韋非煙想了想，有了主張，笑著道：“紅線，老模樣，我寫一張花箋，你帶疇昔給元曜。夜深人靜，月色迷濛，深閨蜜斯與俊美墨客花圃私會，互訴衷腸。”

韋鄭氏又一笑，道：“老爺你主外，妾身我主內，這些家內之事，我就本身做主了。”

當年，韋德玄與元段章是同僚兼老友，兩人的夫人又是堂姐妹。元夫人生下元曜後，韋夫人正身懷六甲。韋夫人感覺本身懷的是女兒。

韋彥明顯鬆了一口氣，但目光還是黑沉，“我隻是看在他母親和我母親是姐妹的份上，纔不想他死，並不是體貼他。在這個天下上，我隻體貼我本身。”

韋德玄歎了一口氣，道：“老夫是怕委曲了武恒爻。唉，非煙這丫頭……你我上輩子究竟做了甚麼孽，如何生出了一個這麼不費心的女兒！”

韋德玄道：“但是，當年老夫已經與元家定下了婚事，將非煙許配給了元家世侄，很多昔日同僚都是見證人。現在，元家世侄找上門來，老夫怎能食言悔親，惹人閒話？”

三天後，元曜整衣潔冠，正式去拜見韋德玄。

韋彥似在忍笑，點頭：“軒之倒是一個知書識禮之人，你也叫我丹陽吧。”

銅鏡後，有一間雅室，雅室中有一張華麗的羅漢床，床、上倚坐著一名華衣公子，他端著夜光杯，一邊品著西域葡萄酒，一邊透過銅鏡望著站在軒窗邊的元曜。

老虎不懂人語，仍在走向元曜。

韋彥指著羅漢床，對元曜道：“妹夫稍坐半晌，我去請父親大人出來。”

一牆之隔，表裡兩個房間。從外廳看，銅鏡隻是一麵淺顯的銅鏡，但從閣房中卻能透過銅鏡，將外廳的景象儘覽眼底。

“夫人……下官錯了……”

元曜驀地轉頭，隻見一隻吊睛白額的大老虎齜牙咧嘴地緩緩走近：“嗷嗚－－”

紅線一身惡寒，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嗬嗬，我剛纔在夫人房外偷聽，蜜斯你有喪事了！”

南風一驚，美目中有躊躇之色：“公子，這、這不好吧？”

見韋德玄仍然皺眉不語，韋鄭氏再次笑道：“老爺放心，武恒爻再如何癡情，意娘也已經死了，他既然肯續絃，天然也是轉意了。非煙嫁疇昔，不會受禮遇，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