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桑樂[第1頁/共4頁]

韋彥猛地醒了過來，才發明隻是做夢。他鬆開元曜，翻身坐起，拍胸定魂。

“丹陽，天亮了，你快醒醒啦！”元曜用力掙紮，想搖醒韋彥。

“噗！”元曜忍不住笑道：“本來在丹陽內心，白姬竟是如許的惡人。不過，隻是夢罷了，丹陽不必當真，白姬實在是一個仁慈的好人。”

觀音奴忍不住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人。”

秦王妃望了一眼桑樂，眼中悲憫。

“太子縱情聲色，她還是一個孩子，斷不能這麼做。再說，她也是一名公主，一次一次地當禮品轉送，毫無莊嚴和麪子，我們豈可如此欺人太過？你去奉告秦王，說我與小公主有緣，一見仍舊，不忍分離，想讓她長伴我身邊。”

元曜、韋彥起床洗漱，吃早餐。吃完早餐，元曜惦記取抱病的離奴，向韋彥告彆。

陽光亮媚，百花叢中，一身鵝黃色宮裝的斑斕少女一邊哼著歌謠，一邊采摘鮮花，她的身姿窈窕如胡蝶，麵龐也比花兒鮮豔。

如秦王妃所言，新皇並未苛待前朝遺孤，觀音奴被囚禁在掖庭內，除了冇有自在，倒也吃穿不愁。――當然，她現在過的日子，與昔日作為公主的光榮尊崇日子是截然分歧的，她必須謹慎翼翼，卑躬屈膝地活著。

秦王妃笑道：“傻孩子，你是秦王的妃嬪，應當說能長伴秦王身邊，纔是歡愉的。”

唐朝時，父老、尊者的名諱是忌諱，幼者、寒微者若遇重名，必須易字改名，以避其名諱。

竟然是她！是了，當時彷彿是聽人叫她秦王妃。

觀音奴點點頭。

白雪皚皚，桑葉幽幽，猩紅的桑葚落了一地，彷彿白紙上濺滿了血滴。

窗外天光已明，一片蒼綠。

一想到被當作戰利品隨便犒賞，觀音奴感遭到了莫大的熱誠，她幾近咬碎了牙齒，這份屈辱如同一瓢滾油，澆在了她的仇恨之火上。

元曜怔怔地望著枕邊的那一片桑葉，心中壓抑而難過。夢裡名叫桑樂的少女是誰？是棲息在桑樹當中，現在在長安城鬨作的怨魂嗎？她一向被仇恨折磨，壓抑而痛苦。桑樂，桑樂，她並不歡愉。

一聽到白姬兩個字，韋彥氣呼呼隧道：“快不要提白姬！在夢裡，她正坐在城牆上給桑妖指路，批示著桑妖捉我吃呢！一想起來，我就恨得牙癢癢。”

秦王妃拉著桑樂的手，道：“你入秦王府，遲早會成為秦王的妃嬪，現在名正言順，我總算放心了。但是，我曉得你一向故意結，未曾放心。桑樂，你歡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