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菩提[第1頁/共5頁]

元曜道：“佛家另有分歧的宗派？”

白姬跟處寂在裡間談禪論佛，元曜在大廳清算貨架。

“處寂禪師啊，他師從五祖弘忍禪師，跟達摩祖師倒是一個宗派，都是禪宗。啊，搞不好這就是他能在空相寺夢見達摩祖師，得無字空明禪的啟事吧。”

“嘻嘻，軒之謬讚。你不要看我這個模樣，實在我也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我若插手會試，必然金榜落款，東風對勁，一日看儘長安花。”

白姬笑道：“也算是睡著了吧。夢境深處，便是空境。浮生若夢，空空如也。”

白姬紅唇一挑，笑得幽冷。

元曜盜汗。他實在不能瞭解韋彥奇特的惡興趣。

離奴和波羅蜜做好了午齋，白姬、元曜、處寂便一起去後院用飯。

白姬道：“甚麼事？”

元曜道：“這麼一看，總感覺達摩禪師有甚麼話想奉告處寂禪師……”

韋彥收了摺扇，道：“我此次來，不是為了閒坐，是為了……為了……有一件怪事，白姬你得聽一聽……”

裡間，青玉案邊，元曜忍不住問道：“白姬，那無字空明禪到底有甚麼深意呢？”

元曜又問道：“白姬，畫像口裡說的‘流支三藏’，‘光統狀師’是甚麼意義？”

“白姬呢？她在不在？”

“這三個聲音在辯論些甚麼？”

元曜一愣，倉猝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走到裡間外聽著。

韋彥道：“百僧宴就快停止了，為了便利措置事情，這幾天我就住在大慈恩寺了。明天，半夜時分，我去宴堂……咳咳，有事。武後停止百僧宴，是為了傳播《大雲經》，以是宴堂裡吊掛了很多張淨光天女的畫像。當時，月黑風高，風吹燈暗，那些畫裡的淨光天女們俄然眼睛轉動起來，她們還口吐人言。我非常驚駭，嚇到手裡的酒壺都落地摔碎了……”

元曜忍不住問道：“白姬，畫像開口，真的冇有妖異嗎？丹陽不會有傷害吧？”

白姬皺起了眉頭，彷彿也非常猜疑。

“他自創了唯識宗。”

處寂見波羅蜜又吃又拿，非常不美意義，直道：“波羅蜜，你就少吃一些吧。阿彌陀佛！多謝諸位施主美意接待！”

離奴道：“二舅，明天再來，阿離給您做快意八珍卷、羅漢雕胡飯！”

元曜難堪一笑，倉猝去叫白姬。

元曜笑道：“丹陽，你如何有空來了？”

韋彥道：“武後寵遇忠心的老臣，看父親大人兢兢業業做了這些年禮部尚書，就把我從鳳閣調進入了禮部，替父親大人分憂。此次百僧宴，父親大人交給了我，這些天我都在大慈恩寺的宴會堂裡賣力宴會事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