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小[第1頁/共4頁]

“我也不曉得她是甚麼，我叫她‘小小’。小小是我撿到的，她不會說話，但善解人意，會聆聽我說話，會伴隨我讀書。偶然候，她還會幫我研磨，為我翻書。”

白日，賀遠看書時，小美女就悄悄地待在書案上。賀遠看書累了，小憩時，她就在陽光下跳舞給他看，她靈動的舞姿非常美好，長髮飛舞，飄搖如花。

元曜坐在青玉案邊，等白姬返來。

賀遠舉傘站在一株老柳樹下，籌算等雨小一些了再走。

元曜急道：“她去哪兒找了？甚麼時候返來？”

小美女在賀遠的掌心坐下，或許是人類手心的溫度很舒暢，她竟伸直成一團睡著了。

賀遠走疇昔，蹲下，伸手將雨傘遮在了虞美人上，以免滴落花葉的雨水再打濕小美女。

黑貓翻開了話匣子，絮乾脆叨，滾滾不斷，把這些天憋著的話都說了出來。

賀遠苦笑，道：“軒之，你一貫非常人，你看我這房裡有女鬼嗎？”

賀遠拿起桌案上點心盤裡的一塊蓮花糕，掰開一小塊，遞給小小。

烏雲密佈，風吹簾動，轉眼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賀遠還為小美女買了弱水記的胭脂水粉，小美女很喜好鮮花研磨製成的花膏和胭脂，她不拿來塗抹，卻拿來吃。

賀遠謹慎翼翼地問道：“軒之，你曉得小小是甚麼嗎？我夢裡的女鬼跟她有乾係嗎？”

黑貓精力暢旺，另有很多話冇說完，元曜又睡了，它隻好去後院對著玉輪說了一整晚。

小美女實在是太小了，賀遠擔憂她四周走動會跌傷，或者不謹慎被本身踩到，便買了一個精美的青竹鳥籠，把她放在內裡。

賀遠獵奇隧道：“誰？”

賀遠道：“那天阿宇有事，劉嫂幫阿宇送晚餐來書房，她不曉得中了甚麼邪，丟了食盤就跑，厥後還去街坊四鄰處說賀宅鬨鬼。我、阿宇、王伯都冇有瞥見女鬼，我擔憂劉嫂胡言亂語，會讓小小被人發明，才趕走了她。”

黑貓道：“是嗎？不過現在不都是以胖為美嗎？爺還覺得吃得圓滾滾的更漂亮呢！書白癡，好久冇說話了，爺攢了一肚子話想跟你嘮呢！”

元曜驚道：“這到底是甚麼原因？剛纔，阿宇奉告小生，他也會夢見女鬼。”

那天中午，賀遠因為欠了銀子，被花姨趕出了“長相思”。

小美女探出頭來，看著被大雨淋濕了頭髮的年青墨客，她笑得更光輝了。

賀遠為小小唸詩讀文，為她讀“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為她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小小固然聽不懂，也不能迴應，但老是會對著他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