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賭約[第3頁/共4頁]

元曜、韋彥、南風倉猝逃脫，三人一時也跑不遠，見不遠處有一片假山，抱團藏進了假山裡。

崇仁坊上空不再有綠蔭，韋府也不再被綠色可駭所覆蓋，燃犀樓前的雪地上，隻剩下一棵斷掉的枯萎桑樹。

元曜倉猝跟上。

白姬默唸咒語，手中的龍火變幻作一把龐大的長劍，斬向朝她襲來的觸手。

“霹雷隆――”一陣驚雷般的轟鳴響起，帝女桑俄然爆裂了。

“我，不能歸去。我的慾望，就要實現了！”

帝女桑仍舊寂靜如死。

來的恰是光臧和獅火。

白姬歎了一口氣，道：“看來，夫人是盤算主張，不肯轉頭了。”

漫天猩紅當中，萬千觸手蠢蠢欲動。

白姬在空位上站住，昂首望著帝女桑。

元曜不敢辯駁，隻好忍氣不出聲了。

“啊啊啊啊――”帝女桑收回了痛苦的哀嚎。

“閉嘴！誰要跟你去東海了！”光臧打斷狻猊的話，轉頭望向白姬，道：“你真的不曉得傳國玉璽在那裡？”

白姬笑道：“說到打賭之事，我不得未幾問一句了。國師，自從在武前麵前打賭以後，你就一向跟著我，從長安跟到雲夢澤，又跟著我回長安。我明天來韋府措置一點私事，跟這桑妖鬥個法，你也來橫插一腳。你用天雷符把這桑樹劈死了，我還得賠韋公子一棵桑樹呢。既然明天你現身了，我得問一句，你一向盯著我，打的是甚麼主張？”

白姬心虛，摸了摸鼻子，道：“國師談笑了。我如果曉得傳國玉璽在那裡，早就拿來獻給武後了。您曉得，我一貫愛財，毫不會跟一萬兩黃金過不去。六合浩大，邊境廣寬，傳國玉璽能夠在任那邊所。國師與其華侈時候盯著我，不如著眼於天下八方，去找到玉璽。”

“不好！軒之，快跑！”白姬大聲道。

白姬朝韋府裡走去，韋彥、元曜、南風倉猝跟上。

“這事不妙了……”

光臧大聲道：“你覺得本國師情願盯著你？盯著你很累的，你趕路的時候，本國師也在趕路，你睡覺的時候，本國師不敢閤眼，怕你溜了。你回縹緲閣的時候，本國師看不見縹緲閣，得盯著西市的八個方位，精疲力儘，苦不堪言。”

“小吼，不要亂叫！”元曜窘道。

枯萎的桑樹上，飛落了一道寫滿咒語的黃色符紙。

帝女桑寂靜如死。

火網與觸手訂交，觸手被燒作焦炭，飛化作塵。

光臧不信賴白姬，他冷冷一笑，道：“你越是這麼說，越可疑。盯著你，準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