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暑[第3頁/共4頁]

離奴早已變回了小黑貓的模樣，無精打采地躺著。它瞥見韋彥，喵了一聲，就蜷身閉目養神了。

張大夫喝完了蒙頂茶，就告彆分開了。

元曜道：“它中暑了。”

寫完以後，張大夫想了想，道：“元公子，這方劑裡有一味新奇桑葚……老夫剛想起現在是寒冬，冇有桑葚，你可用橘皮代替。不過，藥效就不如桑葚了。”

張大夫又道：“老夫記得客歲你們三人不是有喜了嗎？老夫給你們開了那麼多副安胎藥，孩兒可都安然出世了？”

“因為書白癡你冇有照顧好爺，爺才中暑！”

張大夫跟著元曜拐進了西市的冷巷子裡。一陣夾雪的北風劈麵襲來，他冷得打了一個顫抖，縹緲閣裡夏天都陰沉森的，更不要說夏季了。現在縹緲閣裡怕是冷如冰窖，畢竟離奴都凍得傳染風寒了，需求請他來了。

元曜和離奴正在吵架，俄然內裡的門響了一下，傳來了腳步聲。

元曜拿出一吊錢診費，將張大夫送到了門口，纔回身返來。

元曜麵色難堪，欲言又止。

此次，是離奴抱病了。

“離奴老弟，一會兒小生去給你抓藥。你都得暑熱之症了，就不要再貪暖了，把火爐放回大廳裡去吧。”

張大夫望聞問切了一番以後，擦了一下額上的汗水，道：“老夫行醫大半輩子，總在縹緲閣趕上怪症，之前是男人有孕兆，現在是大夏季中暑……離奴確切是暑熱之症，也冇有特彆嚴峻，隻是熱病乏食，氣津兩傷，故而體虛有力。待老夫開一個清暑生津的方劑，煎藥給他服用，便可漸漸好轉。”

有客人來了？還是張大夫忘了甚麼東西返來取了？元曜顧不得持續吵架，倉猝出去檢察。

離奴不肯，道：“書白癡，爺最怕冷了，大夏季離了火爐，會凍死的。”

元曜苦著臉道：“大夏季的，小生去那裡給你找桑葚？！”

“本來如此。那縹緲閣就剩你跟離奴兩人了。”

張大夫熱得額上冒汗，隻得先放下診箱，脫了厚厚的羊裘，掛在屏風上。

韋彥愁道：“也冇甚麼大事，就是之前她賣給我一株桑樹，現在出了一些題目。白姬甚麼時候返來？”

元曜體貼腸道：“丹陽，出了甚麼事了？”

元曜不敢提出貳言。

韋彥愁眉苦臉，道：“軒之，白姬在不在？”

元曜行走在大街上，他穿戴一件厚棉袍，上麵罩著一件青色裼衣，披著一身豐富的連帽大氅。元曜的身後跟著一名身穿黑羊裘，也披著大氅的老者，老者挎著行醫的藥箱，恰是光德坊的張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