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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空笑道：“是白姬！白姬來了！”

大雪下了兩個時候才停下，地上、屋簷上，大樹上都積了一層淺薄劣薄的紅色。

寒空笑道：“太好了！白姬她真的來了！”

白姬點頭，她從竹籃中取出羊毫和硃砂，用羊毫沾上硃砂。她伸出左手，對樹上的兩個綠衣少年道：“來吧。”

白姬、元曜分開了。

初胡想要振翅飛起來，去往寒空身邊，但它的翅膀被孩童扯掉了一半，冇法飛起來。它想要爬去寒空身邊，但為了調換一段生命，它早已落空了腳。

元曜分開大槐樹，跑回縹緲閣。他流著眼淚對白姬陳述了初空、寒空的慾望，請白姬滿足它們看冬雪的心願。

火焰燃燒以後，初空和寒空規複了生命力，它們不再感到北風砭骨，也不再感覺生命將儘。但是，作為調換一段生命的代價，初空落空了腳，冇法再行走；寒空落空了聲音，冇法再歌頌。但是，它們還是很歡暢，它們情願為了瞥見冬雪而支出代價。

這一年的夏季，長安城中的某一棵大槐樹上，依罕見蟬鳴。

一隻受傷的蟬沉默地望著另一隻死去的蟬，四周溫馨如死。

白姬、元曜坐在火爐旁，一邊喝茶，一邊聽雪。

元曜道：“固然分歧適天然，但它們的慾望並冇有傷害任何人，它們隻是想看一看冬雪罷了。白姬，你就替它們想一想體例吧。”

白姬笑道：“它抱著這一團雪，大抵是想帶去給寒空看，寒空也必然會瞥見吧。”

“看，它們的翅膀上有紅字。”一個小女孩道。

元曜在地上尋覓兩隻蟬，發明一隻落空了翅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另一隻已經被慌亂逃脫的孩童踩死了，死狀非常悲慘。

註釋：（1）這首詩是虞世南的《蟬》。虞世南（公元558年-638年），字伯施，越州餘姚（今浙江餘姚）人，初唐的重臣，也是聞名的書法家。

初空明白了甚麼，哽嚥著道：“寒空已經死了，是不是？”

俄然，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六合間垂垂變得一片素白。

（《冬之蟬》完）

元曜在樹下挖了一個小土洞，將破裂的寒空埋進了洞中，蓋上泥土，堆起了一座小墳。

白姬笑道：“軒之，出門走一走呀。”

白姬道：“俗話說，夏蟲不成以語冰。它們的慾望有違天道。”

初空、寒空跳下大樹，化作兩隻夏蟬，它們扇動著半透明的羽翼，飛到了白姬的掌心上。

死去的是寒空。

“我們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