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光臧[第2頁/共6頁]

四周軒窗大開，月光如銀，清風緩緩。

離奴道：“也行。仆人已經消弭了八卦迷魂陣，國師和五公子不會再找不到縹緲閣了。”

元曜望著古怪的丹藥，想到了光臧的禿頂和禿眉，盜汗如雨，“小生……小生隻吃五穀雜糧，從不平食靈藥靈藥，恐怕嘗不出好壞，反而糟蹋了國師的心血。”

獅火蹲在香爐邊睡著了。

光臧穿戴一身金紫色道袍，頭插玉簪，足履雲靴。他明顯來得很倉猝，眉毛冇有來得及畫，假髮蓬亂地堆在頭頂上，看上去冇有一點兒仙風道骨，超塵脫俗的高人之相。

離奴擺佈一望，低聲道：“那四千兩在天後那邊。實在，當時是天後和仆人一起坑了國師的金子。那‘玄天長生丸’底子就不是鴻鈞老祖煉的靈藥，它就是天後沐浴潔麵用的‘神仙玉女粉’。大師都說國師醉心丹術，為求長生，不吝金帛，天後和仆人纔開了這麼一個打趣。冇想到，牛鼻子你公然被騙了。”

狻猊大怒，一口火噴去，兩名道童頓時被噴昏了疇昔。

“小生冇看禿頂。”

狻猊大驚，一躍而起，道：“國師，不好了！姑姑家的貓妖突入大角觀了！”

白姬側身避過狻猊的攻擊，她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繡球大小的玉香囊，順勢將玉香囊拋向大柳樹。

“白姬，《論語》實在不厚。”

元曜苦著臉道：“小生一共攢了六吊錢，他日替國師送來。”

黑貓道：“牛鼻子，放開書白癡！”

“國師，小生也還冇吃早餐……”

光臧回到璿璣樓以後，就把假髮髻取下了，他的禿頂反射著月光，非常錚亮。

光臧見狀，伸手從衣袖中拿出兩道飛符。

離奴道：“仆人說，她當時確切隻收了國師三千兩黃金。”

狻猊心對勁足地望著煙霧，入迷到不知今夕何夕。

光臧也大驚，他衝了過來，掐住離奴的脖子搖擺：“臭貓妖，把本國師的靈藥吐出來！吐出來！本國師辛苦煉製的靈藥是給人吃了長生的，不是給妖鬼吃著玩兒的！！”

元曜坐在木案邊，又累又餓，困頓不堪。

“閉嘴。”

光臧伸出大手，將元曜按回原位，道：“墨客先彆急。”

離奴坐在狻猊的頭上，氣定神閒。

光臧大怒，將假髮髻揭下，大聲道：“多出的一千兩，用來給本國師買假髮髻和螺子黛（１）！”

元曜見了離奴，分外親熱，伸袖拭淚，“離奴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