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摩詰[第2頁/共8頁]

元曜道：“貴伯不必擔憂，陶先生冇有歹意，他乃是飽學之士，端方君子，摩詰和他來往，恰好能夠增加學問，修磨品性。”

瞥見王貴、朱墨的反應，元曜奇道：“欸？甚麼？”

離奴撇嘴道：“書白癡真傻。”

就在元曜吃驚，王貴感喟的時候，王維晝寢醒來，穿戴一身寬鬆的長袍走了出來。他打了一個嗬欠，伸了一個懶腰，吟道：“漁舟逐水愛山春，兩岸桃花夾古津。坐看紅樹不知遠，行儘青溪不見人。”

白姬又用青草堵住了耳朵。

白姬以袖掩麵，嘻嘻笑道：“入鄉順俗。”

元曜道：“玉鬼公主呀，它好久冇有來縹緲閣了。”

元曜走進縹緲閣，大廳裡，裡間中都冇有人，但是後院傳來一陣喧華的鼓譟聲。

閒坐無事，元曜把在王維家中遇見陶淵明的事情奉告了白姬。

“那裡的話。”王維笑道，他向陶淵明先容元曜，道：“這位是我的表弟，姓元，名曜，字軒之。”

元曜找王貴討了一個竹籃，在王維的籬笆下采了一些菊花，又摸去他家的後山上采了一些野生的茱萸。吃過午餐以後，元曜提著竹籃告彆歸去了。

陶淵明也作了一揖，笑道：“白日，我們已經見過了。”

螃蟹們道：“不吃的話，就把我們放到河裡去。”

元曜鬆了一口氣。

元曜笑道：“小生也冇有急事，以是冇讓朱墨去吵醒摩詰。”

“一言為定。”陶淵明道。

元曜清算了一下，就解纜了。

白姬嚇了一跳，轉過甚來的同時，從耳朵裡取出青草團，笑道：“本來是軒之返來了，嚇我一跳。”

“好。”王維承諾。

元曜道：“能夠。不過，今每天氣已晚，不便利出行，等明天一早，小生就把幾位大仙帶去河邊放生，絕無虛言。”

元曜捧著一杯溫酒，心中有感，吟了一首詩：“夜聞更漏缺，風送蘆花雪。寒浸八尺琴，樽浮半輪月。”

王維這才瞥見元曜，他有些不測，也有些歡暢，道：“軒之，你如何來了？朱墨，有客來了，你如何不喚醒我？”

元曜道：“小生已經瞥見它們的人形了，還如何吃得下？人與非人都是眾生，還是把它們放生了吧。”

不曉得為甚麼，元曜在這一刹時有些震驚，或許人間真有桃源鄉，因為王維信賴有，而陶淵明信賴王維。

彆院掩映在山川當中，並非豪華的朱門大院，而是約有七八間房舍的高雅草堂。草堂前麵種著垂柳，前麵種著修竹，籬笆下開滿了或金色，或紅色的菊花，窗台上爬滿了藤蘿薜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