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化形[第2頁/共6頁]

白姬歎了一口氣，道：“火燒起來，縹緲閣就冇了。”

祥雲散儘，天龍隱身。縹緲閣後院中，兩名白姬腳踏彩雲飄下來，衣袂翩躚。她們站在草地上，望著離奴，掩唇而笑。

白姬也恰好望著元曜，雙眸盈盈如秋水，黛眉淡淡似春山。

離奴走疇昔，繞著兩個白姬轉了幾圈，臉上暴露蒼茫而憂?的神采。它想了想，道：“有了。你們誰能變成龍，誰就是仆人了。”

另一個“元曜”聞言，“騰”地化作一縷青煙，想要逃脫。

假離奴緩緩褪下了假裝，現出了真形。它也是一隻貓獸，滿身鬆煙色，背上有七條棕色斑紋，冇有尾巴。它的臉上生著一張神似人類笑容的黑紋，說不出的詭異。它的眸子中幽光灼灼，奸刁而殘暴。恰是玉麵狸。

白姬也側頭望向元曜，她悄悄地“咦”了一聲，眼中暴露玩味的神采，“哎呀，兩個軒之。”

漫漫春季，光陰落拓，元曜拿著雞毛撣子給貨架彈灰，離奴坐在櫃檯前麵愁眉苦臉地吃魚乾。

白姬和離奴對望一眼，笑了。

離奴跑上屋頂澆鬆油，元曜看得一頭盜汗，感覺非常不當。他轉頭望向白姬，想再勸說她兩句。

“嘻嘻。”兩名白姬掩唇詭笑，一前一後騰空而起，兩道白光乍起乍冇，消逝在了天空中。

白姬轉頭，詭異一笑，道：“燒了縹緲閣呀。”

元曜的腦筋在一刹時變得有些胡塗，但又很快規複了腐敗。他明白必然是阿誰假扮白姬的妖怪又假裝成了他，混合世人的視聽。

元曜側目一瞥，感覺來者非常眼熟。

離奴反應奇快，縱身撲了疇昔。

元曜順次望向兩個白姬，也感覺頭疼。俄然，他想起了甚麼，腦海中閃過一道火花，“有了。小生有體例曉得誰是真白姬了！”

雲層之上，兩條龐大的紅色龍影昂然遊過，巨龍犄角如鐮，須鬣張揚，身姿彷彿靈蛇，鱗甲泛著七彩光彩。兩條矗立英健的白龍盤桓在長安城上空，在風雲中時隱時現，吞雲吐霧，收回震耳欲聾的雄渾龍嘯。

元曜，離奴這一摔之下，已經完整分不清哪一個白姬是先來的，哪一個白姬是剛來的，兩人麵麵相覷，心中發苦，不曉得如何是好。

白姬抬手，捏了一個法印，口中喃喃唸了幾句咒語以後，道：“摩訶般若波羅蜜多，灼灼業火，皆化紅蓮。”

元曜的腦袋“翁”地一下，他顫聲問道：“白姬，你在乾甚麼？”

元曜眼冒金星，抱怨離奴，“哎喲喲，壓死小生了！離奴老弟，你俄然變成人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