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乞丐[第1頁/共7頁]

走到一處僻靜的處所，元曜驀地轉頭，花狸貓倉猝縮回了大樹後。

老大夫喝完茶以後，告彆走了。

白姬昂首望向乞丐，問道：“這位是誰？”

乞丐毛茸茸的貓臉看上去像是一張麵具，元曜忍不住伸手去扯他的鬍子，看是不是麵具。

“砰！”元曜倉猝關了大門，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啊，本來，它是一隻啞巴貓？元曜心中有些哀痛，怪不得它如此內疚害臊。

縹緲閣中，離奴正倚著櫃檯吃魚乾，見一個乞丐揹著元曜返來了，奇道：“書白癡，你如何了？好好地出去，如何頭破血流地返來了？”

老大夫望著白姬拜彆的身影，撚鬚而笑。

元曜頭皮發麻，心中驚悚，但是又怕老大夫瞥見，鬨到官府去，悄悄地扯出衣袖中的手帕包了，趁老大夫還轉頭望著門外時，他忍著疼痛，探出身，把斷手往床底下扔去。

白姬望了一眼結滿桃子的緋桃樹，飄了疇昔，“唔，我去吃桃子吧。”

乞丐伸開嘴，咿呀了一句甚麼，說不出完整的話。

“他孃的，俺的腰彷彿折了，昨晚是哪個兔崽子從背後一悶棍，把俺給打暈了？！”

白姬詭異地笑了，“本來，是中了咒術。你的慾望，是讓我複原你的臉麼？”

元曜伸手，想摸乞丐的頭，以示安撫它，但是乞丐比元曜高了半個頭，他隻好踮著腳去摸，笑道：“小生不介懷花貓兄是啞巴。”

“噗。”白姬、元曜偷偷地笑了。

白姬道：“即便是偷的，它也是為了向軒之報恩。”

元曜驚詫地張大了嘴，不曉得這是如何一回事。

離奴撇嘴道：“書白癡真是多此一舉。”

老大夫開完方劑，閒坐著等奉茶時，提及了他今早去看診的一名病人，“今早老夫被叫去給西市王記皮貨店的王三看診，他也是皮外傷，不過比元公子的傷要嚇人很多。他也不曉得是獲咎誰了，背上的一大塊皮被人揭了去，鮮血淋漓，筋肉儘現，饒是老夫見多了傷患，也悚得頭皮發麻。”

吃過早餐，趁乞丐坐在後院發楞時，元曜偷偷地問白姬道：“你早曉得那位乞丐兄不是花狸貓，對嗎？”

乞丐不曉得是太餓了，還是本來胃口就很好，他狼吞虎嚥，風捲殘雲地吃光了統統的菜肴。

乞丐望著白姬，喉嚨裡收回咿呀聲。

“軒之又冇問。”

元曜難堪隧道：“小生……小生隻是想曉得兄台是不是戴著麵具……”

元曜從乞丐背高低來，道了一句，“有勞花貓兄攙扶小生去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