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馬球[第2頁/共10頁]

落日之下，太液湖中緩緩伸出一隻骷髏手，悄無聲氣地將白絹包裹的五色土拿走了。

白姬歎了一口氣，道：“她說，她的慾望是牡丹衣。”

西市。縹緲閣。

馬球彆名“擊鞠”，參與遊戲的人分作兩隊，騎在馬背上，手持球杆，共同追一一個球，以把球擊入對方的球門為勝。馬球在唐朝流行一時，是宮廷貴族們非常熱中的遊戲。

不管如何，她也是她的姐姐，一起度過了誇姣的童年光陰的姐姐。

元曜俄然變得有些內疚，他吞吞吐吐隧道：“實在，比起天後，小生倒是更想見一見上官昭容。傳聞，上官昭容奉養在天後身邊，不離擺佈。小生……小生去皇宮，能夠見到她嗎？”

白姬拍了拍元曜的肩膀，道：“想像和實際老是有差異的，統統當視作浮雲。”

元曜不去理睬承平公主，也不睬會張昌宗，他轉頭望向馬球場，看狠惡的球賽。

武後又找來光臧的兩名弟子驅鬼祓邪，玄色的牡丹花中汩汩地流出鮮血，撕心裂肺的鬼泣聲響徹了大明宮。最後，兩名小羽士昏死在花叢中。韓國夫人還是夜夜來紫宸殿外盤桓，哀怨地抽泣。

上官婉兒皺眉，道：“誰是軒之？”

武後喝了一口茶，心機明顯不在馬球上。她望了一眼白姬，輕聲道：“白龍，光臧還要多久才氣返來？”

“啊－－”武後大呼一聲，用力擲出枕頭。

元曜苦著臉道：“小生不會打馬球，還是不去了吧。”

傍晚，白姬、元曜分開大明宮。出宮時，他們路過太液湖，元曜彷彿聞聲水風中有女子在低聲抽泣，如絲如縷，不斷於耳。

白姬笑了。

“哦？你曉得？”武後挑眉。

“需求幾天時候？光臧的金符掉了一張，已經擋不住妖邪了。”

白姬笑了，“我是販子，不會冇有酬謝地幫人做事。‘死’一次，五千兩黃金。”

元曜偷偷地打量武後，發明她的五官和韓國夫人有幾分類似，但是韓國夫人的眉眼比較柔媚和順，而武後的眉眼更加淩厲霸道。

白姬明白在聰明人麵前做戲，隻怕弄巧成拙，不如坦誠承認。

春陽明麗，雲淡風輕，球場上有兩支馬球隊正在馳騁競技。騎士們戴著頭盔，足登馬靴，手執偃月形球杖，他們一手控馬，一手揮杖擊球，在球場上狠惡地追逐著。

武後神采莫測，臉上陰晴不決，世人冇有弄清楚狀況，一時不敢作聲。

來客開口，打斷了元曜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