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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愛好孩子，聞言一鼓掌，哈哈笑道：“得，今兒都跟老太太走，我們先看儀仗隊，再去天橋看雜耍，然後去東大街，那一溜兒的吃食鋪子，我們從街頭吃到巷尾，不到入夜不返來！”

喬蘭恍然大悟道：“哦，以是老爺才大老遠的送棵梧桐樹來！話說返來，太太，明天老爺回城，秦王殿下和百官都去驅逐，傳聞另有依仗呢，滿大街都是花坊綵帶，您真不去街上看熱烈？”

張妲不讓周氏和李誡給她施禮，“我和瑀兒不見外，你們也省了這套禮數。”

李實岔腿坐在父親的肩膀上，笑得見牙不見眼。

趙瑀曉得，婆母更在乎的是彆人羨慕的目光，萬眾諦視之下，李誡喊她一聲娘，那份風景可了不得！

院子一下子平靜很多，趙瑀坐在梧桐樹下，藉著天光做針線。

“傳聞是母後身邊的老嬤嬤，人都死了……兜兜轉轉，成了無頭公案，誰曉得如何回事。”

她麵色丟臉，固然死力壓著，還是冇掩住那份氣急廢弛。

趙瑀托腮倚坐窗邊，入迷地望著一樹繁花，嘴角微翹。

“王爺和秦王吵起來了！”張妲一屁股坐下，剛說一句，眼圈立時紅了，“就在太闕宮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弄得誰都下不來台，我都不曉得他如何想的！”

趙瑀臉皮微紅，輕笑說：“冇人吃糖，是梧桐花的香味，清幽裡透著甜，我自小就喜好。”

趙瑀非常吃了一驚，“為甚麼？他不是和秦王豪情不錯嗎？”

周氏抱著李實，丫環婆子侍衛前呼後擁地出了門。

是啊，調撥齊王的報酬了甚麼呢？

張妲不由鬆了口氣，“王爺想通了就好。”

想必齊王已然信賴，但他甚麼也做不了，既不能指責秦王的不是，為母親出口氣；又不能接管母親活活餓死的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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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你想得殷勤，就聽你的！”周氏喜滋滋說，“歸正不去街麵上擠，抱上我的大孫子，這就走吧。哎呦乖孫孫，我們去看你爹爹嘍——”

張妲點頭道：“我一向在野生傷，倒冇傳聞過甚麼，明天的事我也是聽他大伴說的……”

“但是……入殮時，齊王冇看出非常？”

阿遠兩歲多了，走路已很穩妥，說話也比同齡人利索，抱著小拳頭作揖，“阿遠給老太太、太太存候。”

“啊？！”張妲瞠目結舌，好半晌才說，“你如何曉得？”

皇家的對錯，又豈能真正分得清楚！

周氏伸開手護在中間，不錯眼盯著孫子，“兒子你扶穩妥點兒，摔著我大孫子，老孃拿藤條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