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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瑀不由淚光點點,感喟道:“娘娘,臣婦也不想啊。親有過,兒不得不諫,諫不入,也隻能學一學朝堂上的錚臣,給他們來個警省!”
驚詫之餘,很多自誇禮教中人的老夫子對此是深惡痛絕,但這些人也就公開裡罵幾句世風日下,旁的,是一句不敢多說。
以是連續三天疇昔,竟是冇有一個禦史發聲。
皇後模糊聽出點兒門道,凝神想了半晌,想說甚麼又忍住了,還是點頭道:“這是外頭的政事,不是我等婦人該說的話。”
趙瑀砸了孃家貞節牌坊的動靜,在街頭巷尾傳得沸沸揚揚,就算淒苦的秋雨,也未能消去半點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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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不免有幾分驚奇,“砸牌坊這麼大的事,的確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便是本宮都不敢,怎的你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提起此人,皇後的神采陡地陰沉下來。
皇後一怔,趙家的家務,她的確不清楚,若真如趙瑀所言,趙家做的就不大安妥了。
王氏聽了鬆快很多,撫著胸口歎道:“她能對付就好……也不知姑爺何時能返來,這家裡冇個頂門立戶的男人,就是感覺不結壯。”
皇後心中更加不悅,連帶著麵上也顯出幾分,“照你這麼一說,合著是本宮多管閒事,委曲你了!”
趙玫訝然笑道:“你這個小丫環倒是對我姐姐佩服得很呐。”
王氏鬆了口氣,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菩薩保佑,讓我兒平安然安度過了這一劫。”
“太太——”蓮心氣喘籲籲跑來,“內裡,呼呼……宮裡來人了……”
“點頭是分歧意老太太的主張,點頭是讓老太太放心。”蓮心在旁解釋道,“太太既然敢頂著世俗的壓力砸牌坊,就必定有應對的體例!”
但就此放過這個把柄,她又實在不甘心,“趙家有錯,那你也不該該砸了牌坊,理應上表朝廷,由官府收回旌表。”
趙瑀識相地起家辭職了。
“她?!”趙瑀笑了笑,罕見地暴露輕視的神采,“您放心,老太太的威風在我麵前抖不起來。”
與母親的忐忑恰好相反,麵對發難的皇後,趙瑀臉上一向是泰然自如,半點心虛理虧的模樣也冇有。
他一目十行看完,合上摺子,“這個鼓勵孀婦再嫁,有點意義,不過我再給你加一條,軍戶的老婆,不得再醮——男人在火線兵戈,必須得讓他們心安。”
“民亂已有大半年了,至今尚未停歇,可想這場亂子有多麼嚴峻,死傷的人定然不是個小數量。再加上客歲兩場天災大難,人丁銳減,這於我朝而言,絕非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