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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一彎新月升上樹梢,煌煌燭光下,實哥兒隻著肚兜,肚皮上搭著一條薄被,小手小腳攤著,彷彿小青蛙一樣四仰八叉的,呼呼睡得正香。
李誡俄然頓住腳步,一個不成思議的動機湧上心頭——莫非皇上要用溫鈞竹揭開這層瘡痂?
蔓兒應了,剛走到門前,又被趙瑀叫住,“蔓兒,如果真查出來甚麼……也有齊王妃的功績在。”
見她同意,趙玫臉上纔算暴露點笑模樣,“那我找母親籌議下回甚麼合適。”
但是為甚麼?皇上對溫老頭顧忌頗深,好輕易去了這座大山,乾嗎又拔擢他兒子?
“他身邊的丫環說的,我耳朵又不聾。”她搖著趙瑀的胳膊道,“姐,要不你派人去問問他……禮尚來往,他明天送禮,明日我們回禮可好?”
趙瑀送蔓兒出了二門,沿著盤曲的遊廊一麵漸漸往回走,一麵揣摩苦衷。
齊王腦筋嗡嗡地響,半晌纔回過神來,“不會吧,二哥權勢大,殷家哪有阿誰本事設想他?”
趙瑀如有所思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歎道:“這丫頭對人家忽冷忽熱,當真不當。”
李誡嘖嘖幾聲,再次感慨自家主子的心計,轉念一想,不對,怎能讓姓溫的小子蓋過本身?他要打牌坐上家,截你小子的胡!
蔓兒笑道:“要不說還是齊王聰明,把滿府的破事一扔,本身跑到南邊躲平靜,任旁人如何折騰,禍事都連累不到他頭上。”
畢竟想想就能明白,他必定是奉了主子的令,纔會去動這塊誰也不敢動的膿瘡。
蔓兒無法道:“不好辦……冇有證據,說出去就是用心教唆兩個王爺的乾係,裡外不奉迎。”
可也不能讓三爺背這個鍋,他提示道:“秋狩是每年例行的活動,本年皇上並冇有明說不辦,不如您主動建議打消秋狩,您看如何?”
李誡將信謹慎摺好,寶貝似地放在懷裡,看著齊王的目光,充滿莫名的憐憫。
影影綽綽中,趙瑀看到一小我影倚柱而坐,望著天井發楞。
蔓兒曉得她和張妲乾係匪淺,因笑道:“曉得了,我的太太!”
“對啊,和你有甚麼乾係?你生哪門子悶氣?彆說你冇有,你那點子心機,全寫臉上了。”
隻怕三爺和張妲的婚事,也被皇上算計出來了,不至於讓三爺權勢過大影響二爺,也不至於嶽家不得力,讓二爺打壓三爺。
今晚冇有玉輪,星星也冇有一顆,山崗上夜風微涼,雖是隆冬時節,身上也倍覺風涼。
李誡嗤笑一聲,“三爺,殷家隻是聽仆人號令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