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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無離小豆眼一亮，緊接著狂笑不止，“跟！我此後就跟著你了！”

她悄悄靠在李誡的肩頭，後怕似的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柔聲道：“我求你個事兒，下次不要再這般冒險了，如果有個好歹……可叫我如何辦。另有留在京中的婆母，我如何向她交代？”

那人一指老天，“短時急雨，兩刻鐘後準停，無妨事。怕就怕暴雨接連不斷地下，這幾日雖陸連續續下個不斷，都是細雨，造不成風險。傻子地保說甚麼河伯發怒，我纔是河伯，我說不發水，就必定發不了水！”

曹無離雙目望天，忽伸開雙手，向著烏雲翻滾的天涯吼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為甚麼冇人信我——老天爺，你不公！”

翌日雨霽晴和，頂著如火的炎陽，他們一行人意氣風發地分開了小鎮。

然當他看到門口笑嘻嘻站著的李誡和劉銘，對勁就變成了驚詫，再變成惶恐，他立時就要跑。

曹無離又是一呆，猛地蹲下捧首大哭起來，就像一個受儘委曲的孩子終究有了依托，要一股腦把憋屈全哭出來。

李誡早看破他的行動，不等他抬腿，手就搭在他肩膀上，“兄弟，借一步聊聊？”

小鎮離兗州府兩百多裡地，本可轉天就趕到，可晌午路過一個小村落時，又產生一件讓趙瑀始料未及的事情。

“我就是撿身衣服穿，冇偷冇搶。”那人眨巴著眼睛，較著底氣不敷。

曹無離一怔，隨即問道：“你是誰？……是不是當官的？不過你也太年青了。”

曹無離嘲笑道：“有何不敢，我便去河堤上站著，不晴和我不下來。”

這話如一道閃打在曹無離頭上，一時候如木雕泥塑般呆立原地，半晌纔回過神來，不信賴似地反問道：“你信我？”

劉銘默不出聲跟在他身後。

蔓兒奇道：“既然有這份技術，何必待在這個小村莊？”

小花急道：“姐，娘叫你跑，你不能歸去啊！”

劉銘咳了一聲，語氣傲慢，“裝神弄鬼，故弄玄虛，我看你純是唬我們，藉機逃脫纔是。”

曹無離不免有些難堪，李誡便道：“酒足飯飽，諸位，從速出發，入夜前趕不到驛站，你我隻能露宿田野啦！”

轉眼間，槐樹下隻剩趙瑀等人。

李誡誇了一聲，“不錯，彆看是鄉間野味，不比都城那些大酒樓味道差。”

說罷，他也不撐傘，一撩袍角回身大踏步分開。

不到半個時候，亂鬨哄的人群就疇昔了，街麵上四散著鞋子、頭巾子，另有破筐爛籮、爛菜葉生生果，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