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第2頁/共5頁]

反之，一旦出頭鳥被打掉，他們頓時就會四下逃散——他們驚駭成為下一個被抓的。

他冇有做錯甚麼，為何要蒙受如此不公的對待？

偶有幾隻麻雀在地上啄食，見趙瑀二人過來，撲棱棱地振翅飛起，站在枝頭上歪著小腦袋看她們。

“讓我們交多少銀子纔算完？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就不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了嗎？”

老婦人麵色一僵，點了點頭。

“我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有你這個父母官！”

趙瑀麵前彷彿滿盈了一層恍惚的白霧，淚水滾了下來，她用力地抹掉，卻又有新的淚水從眼眶中滴落。

他工夫了得，等閒人底子近不了身，清楚是他成心讓步。這些人如此狂躁，剛纔的環境必定很混亂，他必然是被圍攻了。

他本想安撫這些人，但眼下的局麵不成了。

如果不是衙門口傳來的陣陣鼓譟。

二人俱是一臉的凝重。

這話之於李誡，無疑是誅心之言。他的心猛地一縮，渾身的血刹時倒湧上來，臉立時變得通紅，雙拳緊握著，身子竟也微微顫抖。

李誡下認識去攔她。

人群中有幾人見環境不對，剛張嘴要喊，俄然胳膊一痛，被衙役捂住嘴拖了出來。

他很清楚，這些最底層的百姓，說誠懇巴交很對，說怯懦如鼠也對。對於日子的艱苦，他們慣常沉默，慣常忍耐，隻要能活下去，就會冷靜忍耐。

“李誡你個狗官滾出來！”

剛纔還要逃散的人群頓時重新圍攏過來，氣勢洶洶地高喊著：“擺佈都是個死，我們跟這狗官拚了！”

王五帶著衙役衝進人群。

他看到趙瑀，較著怔楞了下，然後衝她點點頭，也不說話，直接走到人群前。

劉銘目睹不對，立即厲聲喝道：“王五，你手裡的傢夥什兒是安排麼？還不從速遣散刁民！”

不管那人說的對不對，也不去考慮如許做會給本身帶來甚麼惡果，任憑肝火衝昏腦筋，自覺地跟班著，隻顧讓本身一時痛快。

人群先是一默，有人摸索著上前，卻被王五一腳踢翻在地。

“我剛纔已經解釋了一遍，如果你們冇聽清，我再說一遍，但這是最後一次。”李誡道，“這些地步本就該交征稅賦，你們掛在秀才舉子或者哪個士紳名下迴避賦稅，這是不被朝廷答應的，更是法規明令製止的。”

“兒啊——”一個老婦人慘叫一聲，不顧統統抱住壯漢，白亮亮地眼睛諦視著台階上的李誡，泣聲哭喊道，“李大人，這是為甚麼啊！孫家的人說你是為民做主的好官，可為甚麼好官要逼得我們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