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第1頁/共4頁]

趙瑀不由伸脫手，虛空中，彷彿抓住了星星，攤開手，倒是甚麼也冇有。

李誡神采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冷冰冰的，“如何回事？”

李誡一愣，反問道：“關老鄭甚麼事？莫非刁民是他家親戚？”

他便舉著粉紅色的桃花燈，一起向她這裡走來。

趙瑀被李誡護著，跟著人流漸漸地走。她之前也在都城看過花燈，但都是在街巷口遠遠地看一會兒，因為觀燈的人多，不經意間就會有碰撞，這在趙老太太看來，是絕對不能答應的。

冇由來一陣不安，李誡不在身邊，她感覺內心空落落的，很慌，看著麵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俄然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受。

若下頭辦事的雜役對付了事，他當即就是一頓板子。

他提腳就往回趕，恨恨道：此次，他定要把溫鈞竹打得滿地找牙。

“中計了？”劉銘從隔間轉出來，寂然道：“如果拿到證據，你要照實上奏朝廷，還是先叨教你的主子？”

人們比肩接踵，推推擠擠，異化著呼朋喚友的聲音、孩子們的驚叫喝彩聲，另有笑鬨聲，被踩了腳的呼痛聲、叫罵聲，另有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彙成一片，隻覺充滿人間喜慶祥樂。

“老鄭為那幾個流民忙得焦頭爛額的，真的跑到田間地頭對著魚鱗冊一塊一塊找荒地去了。”劉明點頭道，“他是個叫真兒的誠懇人，但不是個傻子，我估計他冇幾天就能看出你給他下套。”

“事到現在我就和您實說了吧！”葛員外一狠心咬牙道，“這地冇地契，冇有登記造冊，大凡濠州的地主，都會瞞報一部分田產。您彆這麼驚奇，這是各朝各代都有的事，幾近都成了商定成俗。”

李誡伸出根手指頭，戳破了那層窗戶紙。

李誡對於粥棚一事抓得很緊，一日兩次施粥，要求立筷不倒，責令王五將衙役分紅兩班，日夜巡查，束縛流民以防生變。

李誡嘖了一聲，暗自思考半晌，苦笑道：“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困難。老鄭是個死呆板，我也怵頭他呀，你總得讓我內心有個底兒。”

“隨他，過後我給他賠罪。今兒個十五，這個年就算疇昔了，都城的人差未幾該出趟遠門。”李誡踱到窗外，望著外頭似陰似晴的天空，長歎一聲，“我也在賭啊。”

找到了！還好他冇走遠。

能夠說，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花燈。

李誡笑了下，拍拍他的肩膀。

不偏不倚打在邊上一盞燈上麵，攤主笑眯眯的，哈著腰遞給了他。

李誡目光熠然一閃，又倏然隱去，漫不經心道：“有甚麼說不清楚的，把你的地契拍他臉上，看他還能說出甚麼道道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