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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誡初涉宦海,必定政務紛雜,本身不能給他幫手,也不能讓後宅之事拖他的後腿。
莊稼地裡,幾個農夫扛著鋤頭回村莊,不時相互說幾句本年的收成,道旁阡陌上三五成群的孩子忽啦啦地跑來跑去,嘰嘰喳喳鬨著笑著……
看著她幾近是喜極而泣的麵龐,趙瑀輕笑了下,“坐出去吧,擦擦臉。”
深藍的夜空中綻放一朵朵蓮花雲,是透明的、淡淡的白,玉輪半遮半掩地從雲後閃現,將銀色的清輝從窗邊灑出去,落在趙瑀身上。
趙瑀微低著頭,回身看了疇昔。
她怔怔看著玉輪,不曉得今晚該如何度過,兩間屋子,她總不能和榴花蔓兒擠在一起。
“她人不壞,至於監督不監督……”李誡點頭說,“王爺不會狐疑我,王妃更是不管外頭的事。”
李誡皺眉想了半天,“不能啊,她能做甚麼?”
昨夜一場雨過後,本日晴和無雲,炎炎夏陽曬得黃土驛道都有了龜裂紋,車輪滾、馬蹄跑,揚起的灰塵飛得老高。
趙瑀想想問道:“當時是郡主提出來的,莫非是她?”
趙瑀把藥瓶給他看,“蔓兒給我的,說是吳院判的叮嚀。”
“在內裡少生些事,強龍不壓地頭蛇。”趙瑀急道,“來往官員這麼多,為一桶熱水鬨開了不像話。我快快洗完,水還是熱乎的。”
趙瑀接過來,躊躇了一下問道,“你之前給他塗抹過嗎?能不能奉告我如何揉?”
趙瑀隻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她感覺今晚非常的熱,方纔洗過澡,又熱得她心慌。
趙瑀抹掉眼淚,一邊塗上藥,一邊小手畫著圈給他揉著。
李誡把趙瑀的剩飯倒在本身碗裡,就著桌上的菜吃了個潔淨,最後用茶水倒在豆芽盤子內,連湯帶水一口氣喝了。
趙瑀坐到床沿上,伸脫手悄悄撫了上去,“好重的傷,你如何傷到的?”
屋子裡很溫馨,趙瑀在門外站了會兒,正要拍門時,門從內翻開,入目是李誡的笑容,“出去。”
“嗯,你們兩個也早點歇著。”李誡站起來往外走,“你們服侍太太梳洗吧。”
熱熱的水和順地湧了過來,一下一下悄悄拍打著他的身軀,霧氣環繞,空中滿盈著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
蔓兒過來清算碗筷,“老爺,太太,熱水好了,奴婢叫人抬上來,就放這屋裡行嗎?”
“不會,我不是那般膽小的女子。”
熱乎?趙瑀頭次傳聞塗藥還得熱乎,想來是吳院判秘不過傳的方劑,她拿著小藥瓶,將信將疑,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