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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誡看看她，也冷靜在心底歎了口氣。

蔓兒捂著腦門眼淚汪汪，躲在趙瑀身後說：“他欺負人，嫂子快打他。”

趙瑀在屋裡悶坐半天，故意問問李誡他們談了些甚麼，但是見他神采不虞，隻好將問話吞了歸去，默不出聲跟在他前麵走進晉王府的後門。

晉王也瞧出李誡有苦衷，問道：“現在你媳婦兒不在，有甚麼難堪的直接說，是不是她擺蜜斯架子給你尷尬了？”

趙瑀第一次見晉王，有些嚴峻。

她的眼淚落下來，“李哥被人估客吊在樹上打，血流了一地，我折歸去給他們叩首，李哥氣得直罵我蠢……我是蠢，他好輕易救我出來，我卻讓他的辛苦白搭了，可我怎能看他活活打死，現在他身上還能看到當年的傷痕……”

李誡笑道：“您少拿我諷刺，我也就入府頭兩年不懂端方禮節。蔓兒，你的香脂膏子拿出來給你嫂子用用。”

李誡聽了，麵有得色道：“那是，我媳婦兒嘛，天然不一樣！”

蔓兒領著趙瑀，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斷，說的大多是李誡在府裡的趣事，言語間對李誡非常推許，趙瑀不由問道：“他在你們當中這麼有聲望嗎？”

蔓兒抽抽鼻子，仰臉笑道：“幸虧王爺路過，救了我們。”

李誡低聲叮嚀小丫環擰兩條濕手巾擦臉。

晉王笑罵道：“既已退隱，就不要總‘小的小的’自稱，‘下官’二字不會講嗎？我曉得你肚子冇墨水才賜給你，有空好好讀書，不能做個睜眼瞎的縣太爺。你媳婦兒是讀書人家出身，恰好，趙氏，本王命你盯著他讀書，每天十篇大字，不完成不準他上炕！”

趙瑀連聲伸謝，蔓兒抿嘴笑道：“嫂子不消客氣，歸正李哥轉頭也會給我補上好的。”

趙瑀忍不住笑了，給蔓兒揉揉腦門，溫聲說：“他與你頑笑的。”

趙瑀屈膝施禮退下，袁福兒指派蔓兒領她去，剛出門冇走兩步，袁福兒又追上來，手裡拿著一把涼傘，“李誡怕你曬著，不美意義在王爺麵前說，偷著給我使眼色，不錯，那小子現在也算有個念想了。”

趙瑀感激地笑笑，推開扇子，“冇有讓你替我打扇的事理，人來人往的，讓人瞥見說我拿大，也會笑話你。”

東麵是一張廣大的書案，案頭擺滿了一摞摞公文案宗，晉王爺手裡握著一卷書正在看，聞聲動靜也冇昂首。

李誡提起袍角就跪了下去，“主子，小的給您存候。”

抬頭看看明晃晃的大太陽，小侍衛一臉的悲忿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