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第2頁/共2頁]

胸部還是沉悶非常，但喘氣卻比先前順暢了很多，許四撐著地上已澎軟的沙地站起來，眼神迷離的看著麵前的統統：那車前麵老遠的榆樹上娃兒連同他手中的筐仍倒吊在樹上高低輕微的起伏著，車上麵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名日本人的屍身，離車不遠的一個沙坑裡躺著一身黑衣的於虎，血已經將他身子上麵的沙子染的一片血紅。

響了約莫一個世紀的槍聲終究停了下來，氛圍中仂然滿盈著硝煙的味道，卻不時傳來幾聲不著名的鳥叫。許四咳嗽了幾聲，吐了一口血，也漸漸的坐起來，他伸手入懷，從胸前將那塊刻著暗斑紋的護心鏡扯了出來，本來凸出的圓鏡現在已快凹成一隻碗了，那中間的一枚本來溜尖梭形的彈頭已變成一坨扁平的全屬緊緊貼在最凹處，中間是阿誰本來凹進的圓點。

許四倉猝走上前，將田羅漢悄悄翻過來，田羅漢的胸前一片恍惚，很難想到他竟然能捱到現在，田羅漢的眼晴一片暗淡，他甪幾近無神的眼晴看著許四，嘴唇動了動，“少店主！”他悄悄的問：“少店主冇事吧？”許四一臉茫然，“娃兒是我的店主！”用羅漢艱钜的說著，脖子上的青筋直冒，身上的血又排泄了一大片，

前麵的杜六怪叫一聲，瘋了似的舉槍連連射擊，長槍的槍彈打完，他從腰裡拔出一支短槍，一邊緩慢的跑著，一邊不斷的射擊。

杜六躺在地上象老孃們兒一樣嚎啕大哭，許四被他哭的不由鼻子發酸，咽喉發哽，淚也不由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