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開源，節流[第1頁/共3頁]

俞恒慶的話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他彷彿已經抓到了題目的關頭，卻又彷彿有些東西冇有想通。這類感受的確就像是百爪撓心普通，想不明白，他大抵也不消想有一刻鐘的安寧了。

陸準想了想，也感覺這事情挺絕望的。明顯看到賺了，但是錢呢？彷彿大夥兒的餬口的確好了一點兒，但也就一點兒，就又止步不前了。

但是不這麼做，買賣又做不出去。難不成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派人去城裡頭做買賣？

他深知百餘年來，衛所已經爛在了根子上。天曉得他保持左千戶所現在普通的練習有多難！但那也像俞恒慶方纔說的那樣，他是拆了彆人的牆，補本身的牆。左千戶所錢，來自於其他各所。現在他手裡不再隻要左千戶所了，拆了哪麵牆，不是拆本身的牆呢？

事到現在，他最驚駭的，就是陸準問他，到底該如何辦！從哪兒開源！讓誰去開源！他實在是想不到人手啊！

“大人。”俞恒慶理了理思路，漸漸的開口說道，“小人當日說貪墨無度不是最大的題目，實在也不太得當，因為貪墨無度倒是也是很嚴峻的題目。但比起耗損，實在是不敷看了。大人，您想過冇有，這幾年來，左千戶所的買賣做得風生水起，其他幾所都有大筆的銀子流入左千戶所，但為甚麼就像您說的那樣，還需求您掏腰包去補虧空？”

“唔，你這麼想啊……”陸準昂首想了想，彷彿感覺他說的也有些事理，乾脆不再膠葛於這件事情，抬手敲了敲賬冊，對俞恒慶說道，“那天你跟我說到，左千戶所現在最大的題目……不是貪墨無度。以後的事情你就冇有再說了，那你現在給我說說，既然貪墨無度不是最大的題目，那甚麼是最大的題目？哦，對了，你當時說……耗損！是吧？耗損！那你細心的給我說說這個，耗損！”

陸準漸漸站起了身，眉頭舒展。

清脆的叩門聲響起，邵化海排闥出去。

“實在，最首要的啟事，就是這些錢的來源和去處。您想，左千戶所的錢，來源於其他三所。而其他三所的錢又來源於那裡呢？隻要前所的錢來源於外，右所、後所，他們的錢，都是左所、前所給的啊！您想，不管這錢在孝陵衛如何挪騰，除了前所那有限的內部來財以外，其他的都是內部挪來挪去。而小人所說的耗損之一，歸根到底，就是流入您、副千戶、百戶、總旗、小旗等等，流入這些人手中，而冇有花出去的，這纔是最大的耗損，這些錢不暢通，就即是耗損了。前所內部來財，相較於孝陵衛內部的耗損實在是杯水車薪，以是看上去每天都有錢在轉，但實際上，冇有誰能真的是以而富起來，包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