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無前（三）[第2頁/共4頁]

韓袞著擺佈將褚犀地硬架起家，冷著臉問道：“賊寇洗城了？”按照趙承霖探查百姓逃散出城的環境能夠猜見，眼下城內必定已是人間天國。

“傳聞棗陽縣有奸報酬曹賊內應，褚大人可知其故？”即便對褚犀地非常討厭，但對方畢竟是有身份的官吏，韓袞涵養不錯，強按下不悅扣問道。

韓袞苦笑道：“便依你所求。”心中暗歎，隻盼北麵戰事儘早結束，彙合了本部雄師反攻曹營，為廉不信、為飛捷營雪恥，重張飛捷營聲望。

“你待怎地？”韓袞麵淡如水，“棗陽縣已遍及流寇，特彆縣城一帶，更是魑魅橫行。冇我等護著，料你走不出五裡。就算你能幸運躲過流寇搜殺，你那幾個走不動路的老婆，可一定能逃出世天。”

“我乃棗陽縣典吏褚犀地，爾等何人，敢無禮太過！”褚犀地瞪起眼，儘是慍怒。

韓袞忍著笑扶住褚犀地，道：“褚

“不知！”褚犀地一甩大袖，壓根不拿正眼看他，反厲聲詰責，“爾等將我困在此處意欲何為？不怕我一紙訴狀將你告上朝堂，令爾等丟了官帽、更丟了腦袋！”

趙當世心魄一蕩，轉對徐琿道：“老徐，說曹操、曹操到。”

孫團練一反當初唯唯諾諾的姿勢，戟指痛斥：“縣城蒙賊，賊寇搏鬥劫奪無戶能免，我姓孫的早就一無統統。現在隻剩爛命一條，還怕你不成！”接著搶上前去，“狗仗人勢的東西，藉著知縣大人對多次欺負老子，老子現在就要討回公道！”話落拳出，將褚犀地再度打翻。

何可畏顧不上岔氣的風險，倉猝應和道：“主公說的是，主公說的是！”又補一句，“即便此城毀於苦戰，部屬就粉身碎骨也要將它重修！”

“你？”韓袞哭笑不得，身子往前一探，“傅外使既有力敵萬人之勇，也無撒豆成兵的仙術，用甚麼幫我？”望眼欲穿這麼久，等來的倒是單槍匹馬一介墨客，韓袞固然自說自笑，但絕望之情也溢於言表。

和甲而眠的韓袞一宿難眠，立即召見了那塘馬。那塘馬倒非孤身一人，與他同來的另有新官上任不久的提舉外務使司外務使傅尋瑜及兩名隨行的外務行人。

“褚犀地”這名字聽在耳裡，韓袞再熟諳不過。此人不但是趙營在棗陽縣的肉中刺，也是差些致孟敖曹於死地的幕後黑手，天道循環報應不爽，誰能想到短短兩個月風景，他反而陰差陽錯栽到了飛捷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