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少室（二）[第1頁/共5頁]

“舊識......”周文赫奉養趙當世光陰最長，哪能不心領神會，又想：“主公風騷俶儻，四周包涵，此女姿貌卓絕，既是舊識，今後在主公身邊一定便冇有一席之地，倒不成怠慢了半分。”是以快步上前，對柳如是躬身拱手道：“周文赫禦下不力，前幾日多有衝犯，還請女人多多諒解。”

連芷一向站在二樓的梯口等著趙當世，一見趙當世掩門而出，歡天喜地跑過來道：“爹爹，堂裡早膳花腔可多，可得好好飽餐一頓，連芷已先盛了一碗粥給爹爹涼在那邊。”

柳如是站在原地，遲疑斯須，道：“你要我下去還是待在上邊。”

時近巳時，散在登封城內各家堆棧的親養司兵士連續來會，周文赫幾次點了幾遍，冇出缺漏，趙當世便上馬起行。柳如是、連芷兩匹馬緊緊隔在他擺佈，彷彿她倆纔是趙當世的貼身侍衛普通。

正對峙間，卻聽柳如是忽喚道：“師兄！”

經此一聲提示，趙當世當即記起，這領頭的寶甲僧恐怕便是柳如是之前提過的少林寺首席此岸海寬和尚了。

趙當世亦非因循保守之人，僅笑笑道：“如果此人，趙某甘拜下風。”

趙當世拍著胸脯道：“楚豫之間，哪另有我趙某擺不平的事，壓不住的人？”

當夜趙當世心境煩亂，思潮起伏，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輕易才熬到拂曉，連芷躡手躡腳為他打來洗漱用的溫水，卻見他已經本身清算好了衣冠。趙當世漱了口抹了臉，對連芷道：“我去去便回，中間若老周他們來尋我，你就先讓他們去堂裡用早膳。”說罷，徑往柳如是房中去。

房內沉默很久，接著是一陣窸窣，趙當世又扣了扣門環，便聽裡頭道：“趙郎稍候。”

當時天尚未大亮，趙當世覷得房中有燭火光，料柳如是已起，便輕拍門道：“柳女人可洗漱好了，趙某有事相說。”

柳如是立即道：“我在家中待的沉悶了，出來散散心，昔日裡五湖四海也冇少走過，想起河南有幾座名刹有故交在，因此遊曆過來，那日隻是剛好顛末襄陽，又剛好遇見趙郎。”

麵前，那麻布粗衣的“裹頭客”不知何時已經換成了長髮披肩的柳如是——那一身鸚哥綠紵絲衲襖極襯腰肢，一雙杜鵑緞子鞋更如點睛之筆，配著光彩微紅的細腰帶，將“三吳第一流”的風采儘顯淋漓。

趙當世說道：“我與女人是舊識，女人但以真臉孔示人，有趙某在，無人敢惹女人安閒。”

周文赫說道：“但是給樓上那裹頭客的？這傢夥甚麼來源，好大排麵！主公放著，也不勞阿芷妹子，就讓我老周送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