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朽骨（四）[第1頁/共5頁]

“呂氏？”馬光寧愣住了，茫然喃喃，“可她對我一貫......一貫照顧有加，為何......”

“傅先生何意？”馬光寧不解道。

傅尋瑜將書合上，道：“這是砒‘霜中毒之態，與你所言你大哥的死狀無異。看來，致你大哥身故的確是砒’霜毒。”

等這一刻如度三秋，馬光寧當下觸電般彈身而起，飛步奔去開門。門一開，幾縷落日照進暗淡的室內，雙目紅腫的馬光寧瞥見除了傅尋瑜，頭前在縲絏中有過一麵之緣的那牛壽通大夫也隨之在側。

牛壽通歎口氣道：“以小劑量耐久施加，饒精乾男人也受不起這份痛苦，或許不死，但身心必定受極大侵害，就......就失心瘋了，亦非怪事。”

馬光寧聽罷，抬頭哀嚎一聲，遽而蹲地捂頭痛哭出來。

傅尋瑜不放手，連聲道：“馬統領息怒，此事冇那麼簡樸，需從長計議！”

馬光寧懵懵懂懂，剛想問“甚麼答覆”，但轉念一想本身有求於人，多問無益。他現在將統統但願都依托在傅尋瑜身上，極其敏感難以接管一絲半點壞的成果，以是不把事情弄明白尚可自行推斷胡想，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變相地安撫。

“你還記得大哥死時，麵色如何？”傅尋瑜肅聲扣問。

馬光寧胸膛起伏，強壓著忿怒道：“可二哥，為甚也不顧親情，助紂為虐？”

香囊翻開，馬光寧謹慎翼翼將裡頭的物什取出。傅尋瑜藉著燈火細瞧，但見馬光寧手上托著的東西有拇指般大，大要多暗少明，看質地彷彿與木頭差未幾。

馬光寧舉頭嘲笑：“還要計議甚麼，我馬家出了敗類，是家門之恥。清理流派，是我分內之事！”

“大哥身後按我鄉中風俗火化，我幫襯著清算灰燼，裡頭卻有些遺骨未曾燒儘。我便撿了塊小的裝在香囊中貼身照顧，希冀大哥在天之靈能佑我一二。”馬光寧緩緩說道。

牛壽通點頭承諾，給馬光寧行了一禮，目視香囊說道：“此遺骨屬左胸第七根肋骨，死者年約四十，死期距今約莫在五至七年。直接致死啟事乃砒‘霜過量急發而亡。但經細查，剔除些許骨垢，尚可知死者生前，還蒙受了長達起碼兩年的緩毒之苦。”

馬光寧心中“格登”一下，狠惡震驚起來，期呐呐艾道：“那他倆......他倆圖甚麼？”

馬光寧驚奇非常，道：“你說我大哥中了馬錢子之毒兩年？”

傅尋瑜想了想，道：“如許，徹夜你先歸去等我動靜。短則明日，長則後日，我必會給你一個答覆。”補一句道，“這塊骨頭，臨時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