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砥礪（二）[第2頁/共4頁]

熊萬劍笑了笑道：“疆場各司其職，有主有次、有乾有枝。今戰，自有徐統製等向南，我等之責，隻要將王家兄弟等賊阻在北工事以外便可。”

常國安經曆過風波，哪回如此等閒就將心交支出去、還是托付給昔日的仇敵。山神廟中，他之以是放了侯大貴等人一馬，說到底不過就是想留條後路。賀錦、藺養成、李萬慶、劉希堯也是趙營的招攬工具，他與這些人都不熟諳，難以同謀，便決定察看這幾人與趙營的聯絡環境再乘機而動。

常國安聞言，喟歎無言。

常國安在湖廣冇有根本，以是更會下工夫去網羅諸方諜報，以防墮入瞽者過河的窘境。他探聽到西、趙二營當然是一併投順的朝廷，然兩邊並不像大要上一團和藹。並且身在局中，他即便不是曹營核心成員，多多極少也曉得些西、回、曹三營聯手壓抑趙營的行動。彆的，回營北犯、曹營南侵，趙營兩邊受蹙，一開端節節敗退乃眾所周知的事，常國放心偏趙營，可再如何說也不會莽撞到真去做那“雪中送炭”的“義舉”。

常國安很早就想分開曹營。川中時，自視甚高的他備受袁韜壓迫，常懷有誌難舒之憤激。崇禎八年敗於趙營之手後，他乾脆走馬入楚，前後憑藉過量家大營頭，可惜作為外來戶無根無基，生長都不算快意。本年初，官軍剿殺甚急，他無法之下居住曹營，臨時避避風頭，不想卻遭到了羅汝才的賞識。原覺得羅汝纔會是明主，本身終究獲得一展拳腳的機遇，孰料幾個月相處下來，羅汝才的好猜多疑、打擊異己可謂與袁韜一丘之貉，不由令常國安大失所望。

熊萬劍看了看道：“看來隻要答應變還蹲在時家小衝，王家兄弟此次算是傾巢而出嘍。”

溺水無助者，上船能夠，但上一條將沉之船與苟延殘喘無異。

身披重甲的熊萬劍拖著沉重的法度扶著牆走到常國安身邊，指著那一大一小兩麵旗號問道：“這是王家兄弟到了？”

陰沉的天空下，由前後兩麵牆子、三道壕溝及五層花籬構成的北工事外郊田野的無垠荒漠上，倒是一片兵甲森然之景。數千曹營兵馬自北迤邐而來，在齊膝高的野草從中結成了一個個不演算法則的方陣。一個最大的方陣巋立其間，大旗飄蕩，書一個“王”字。最大的方陣前，另有個小方陣密密而成，陣內立一旗稍小，上頭也是一個“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