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七竅玲瓏心[第2頁/共3頁]

唐朝人那裡見過素描？老鐵匠不由得感慨道：“客長畫技了得，才情敏捷，這些器形想是炊具，老夫我打了幾十年炊具，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孟凡也是個爽快的人，固然有些獵奇他想乾甚麼，也不作他想，就跟在老鐵匠身後，進了內宅，在客堂裡坐下說話。

他謙善的笑道：“您老過譽了，小謹慎思，難登風雅之堂。”

他笑著說道：“巧了，我也是正為了這件事，纔要暗裡裡跟您老商討，我這些器形，在冇經我授意之前，毫不準外泄，若您老能做到，我付您雙倍人為。當然，經我同意的器形，您老還是能夠打製出售的。”

“好了，好了，彆那麼當真。”孟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雖比孟順小兩歲，個頭卻比孟順還高一截，“孟順，你跟著我好好乾，今後讓你管長安城最大的酒樓，你敢不敢？”

再說孟凡主仆離了崔鶯鶯，一起在主街上行來，遠遠就聞聲一陣丁丁鐺鐺的打鐵聲。

孟凡丟掉炭塊，拍了鼓掌，笑道：“這些您老可都打得？”

“客長這票據，老夫接了，不知客長甚麼時候來取？”老鐵匠利落的承諾了下來。

就見麵前一座氈棚內，炭火燒得通紅，幾個赤條條的男人，渾身汗出如雨，正賣力的揮動著鐵錘打鐵。

說完，孟凡抬眼去看老鐵匠。

“打是打得。”老鐵匠摸著下巴上三兩撇髯毛，說道：“隻是有些處所不大通，這個鏟，如此小巧肥短，濟得甚用？鏟灰嫌小，盛菜嫌淺。”

棚子兩邊廊下，吊著很多鋤頭，鐮刀，犁頭之類的耕具。

“用範鑄法能成，老夫必然極力而為。”老鐵匠說道。

因為身份難堪，她自小在孟宅也就比丫環報酬好一點，背後裡還要被那些下人們冷嘲熱諷，受了很多委曲。

主仆二人剛回到主街上，孟順就忍不住獵奇心，說道：“小仆人，您那畫技，真神了，疇前小人可向來也冇見過您作畫。”

“這個你就不消管了，我自有效處，你照著打就是了，記著，鍋底必然要光滑，厚度要均勻，這就看您老的手腕了。”

他便信步走疇昔，在那粉牆上刷刷刷做起畫來，不肖半刻，鍋鏟，大勺，漏勺，斬骨刀，剔骨刀，切片刀，刨皮刀就惟妙惟肖的閃現在了粉牆上，一溜排開，像是後代的鼓吹畫一樣，看得老鐵匠眼睛都直了。

聽了這話，孟順神采一凜，寂然起敬。

孟凡說道：“不知您老可會盤算製類的東西，我給您圖樣，您能照著打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