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難言之隱[第1頁/共3頁]

他本身是有個條記本的，充電寶也有一個，保溫杯是不消買的，家裡十幾個。他的手機是蘋果，再去手機店買個安卓的充電線就齊了。

這當兒，黃默山在樓梯拐角處聽得明白，他認識到不能撞破，不然兩個保母就冇臉呆下去了。他踮起腳尖悄悄上樓，內心像有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你說這老東西還活著有啥意義？屎尿都在褲襠裡，要不是人為給很多，我真不想乾，太噁心了！”一個說。

她們對洗髮水的歪曲，黃默山曉得是受了卓湛的影響。卓湛他爸和他爺爺是把兄弟，不過早死了。自爺爺癱瘓後，卓湛除了每個月看望爺爺兩次外，彆無體貼，隻是在冷酷地保持著來往。

那是一個傍晚，吃過晚餐的時候，兩個保母在這個時候互換白夜班。他爸是很少在家的；她媽出門遛彎去了；爺爺躺在床上睡著了，房門關著。

這些貨發給那些批發商，批發商有本身的套路，每件貨裡夾進三五瓶再批下去，利潤就輕鬆翻倍。冇有實證，黃默山一向冇有對外提及過，包含他的家人。

卓湛的洗髮水工廠有本身的品牌，但質量低下，以低價搶占市場。黃默山聽小道動靜，卓湛公開裡大量搞貼牌，專貼各種名牌，外包裝有專門的出產商，不是實足的熟行底子看不出。

卓湛的女兒卓璧丹——正在和黃默山談著男女朋友——在抖音上帶貨直播，售賣自家品牌“潤朗”，1公斤一瓶的洗髮水隻賣12.9元。卓璧丹生的俏眉俊眼，她口齒聰明眼波飛轉，眨眨眼就能放電，粉絲300多萬，傳聞剛帶貨那幾天，一天賣幾萬瓶，停業額幾十萬，是否失實，他表示思疑。

“傳聞過傳聞過，我還傳聞他家的洗髮水就是冒牌貨，冒充偽劣，用一分錢賺十塊錢，這類人不癱誰癱？！”

“你覺得現在電電扇和洗髮水另有那麼好做呀？他家的電電扇廠在90年代是賺到錢了，現在都是網購，買賣差遠了，不開張算會做的啦！”

“不是你那樣說！他家的洗髮水廠來錢，你懂不懂，洗髮水是一本萬利的東西，你說，那一瓶洗髮水十幾二十幾塊，內裡能有啥？不就是水嘛！這服從那服從，都是忽悠老百姓，再貴的洗髮水，洗了頭該長頭屑還是長頭屑，屁用冇有！”

另一個說：“還說呢！每次給他擦完屁股，我都反胃半天，他身上的臭味兒比屎臭還難聞！”

他老爸黃邁像是丟錢給他做實驗的，彷彿賭定他會失利，隻等他冇法清算殘局時看他的窘相。不過，虧多少錢彷彿都在老爸的掌控中，飯店虧了50萬，歌廳虧了100多萬，如果像外定義的，他爸身家過億，這點兒錢還真不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