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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抬手擦擦我額頭的汗珠，柔聲說道：“賴皮哥哥，你辛苦了……”

柳月感喟一聲：“實在，我在悠遠的都會，在悠遠的西京，又何嘗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想著你必然在想著我，我的內心會常常出現疼痛和悸動……”

柳月輕聲笑了下，說：“傻子，人家看我們，不是戀慕你老婆標緻，而是戀慕我這個老太婆有一個漂亮蕭灑的小老公呢……”

我吸了兩口煙，然後深思地說：“我曾經覺得，人生鬥爭勝利與否，人生的代價可否實現，衡量的標準就是名利的獲得和多少，就是社會職位的貴賤和凹凸，固然我不決計去尋求名利，但是，這仍然被我當作衡量的一個標準……但是，現在，經曆了這很多的事情，我對這個設法產生了竄改，我常常會思慮人生鬥爭的真正意義，揣摩人生代價的真正內涵……我想，或許，就像巨大常常寓於淺顯，人生代價的真正表現，不在於名利和社會職位，而在於本身是否活得充分，而在於本身能夠為社會締造了代價，而在於本身是否為社會做出了進獻……在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在那些冷靜無聞的人群中，無數小我生的代價在締造，無數個淺顯的人生在鬥爭，他們，這些，一樣是巨大的人生，主動的，成心義的人生……以是，我想，淺顯的餬口，淺顯的做事，一樣是主動的，一樣能實現人生的代價，一樣是鬥爭的人生……”

我說：“嗯……你想爹孃了？”

柳月說：“固然我們在這裡過著風聲水聲不起的餬口，但是，我曉得你的內心仍然充滿著人生的固執意誌，充滿著為人生代價而鬥爭的不平信心……哥，你如果情願鬥爭，情願出去拚搏，我跟從你，我跟隨你，不管你到那邊，我都跟著你……”

我說：“你再說？我明顯是你大老公，你卻恰好不平，我明天就讓你服……快，叫我哥……”

我點了點頭：“我常常會坐在那大山的大石頭上，看著西沉的夕照殘陽，看著黛色的茫茫群山，想著你，想著晴兒……”

柳月坐起來，我也坐起來，靠在床頭。

柳月沉默了，昂首看著夕照的餘暉，說：“你在大山的那一年，常常麵對如許的夕照，想著那肉痛的舊事吧……”